嗖,一只箭矢刺在司徒爵的肩头上,他身子一颤,炯亮的眸子已满是忧伤的泪,不顾一切的奔向让他魂牵梦萦了二十余年的红色丽影。
“主上,快走。”银甲侍卫冲上来,为他挡下锋利的箭矢。
“滚,谁敢拦本王见泷儿,本王就杀了他。”司徒爵似乎疯狂,一掌掌劈向守护他的银甲侍卫。
“主上,您清醒些,那人不是楚寨主,您快与我们走……”
“是泷儿,那就是我的泷儿,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司徒爵大声狂呼着,那声音中有着极度的悲怆与惊喜。
忠心的银甲侍卫承受着他沉重的掌力,死命抱着他,要把他带离。
红衣人轻盈落地,丢掉箭弩,拔出腰间的配剑,双手一错,一把剑变成双剑,指着司徒爵,怒喝:“司徒爵,我终于找到你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纵身跃起,长剑在月下闪着耀眼的寒芒,连挽几个漂亮的剑花,将挡在司徒爵面前的银甲侍卫皆一剑封喉。
银甲侍卫们惊骇开这红衣人精湛的剑术,奋力抗击着。
司徒爵推开银甲侍卫,大叫:“混账东西,都给本王退下,不可伤到泷儿……”
就是银甲侍卫无奈之时,红衣人已挥剑狠狠刺向司徒爵。
司徒爵听得身后的破风之声,他猛的转身一把握住红衣人的双剑,鲜红的血从锋利的剑刃流淌而下,滴滴砸向地面。
他看着红衣人,看清了金色面具下那双美丽灵动又充满愤恨的眼睛,那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期盼着能再次见到的。
他欣喜的颤抖,说:“泷儿,泷儿,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可在此之前,请听我说几句话,我……”
“有什么话,到地府去找阎王说,你去死吧。”
红衣人用力抽回双剑,长剑快准狠的刺向司徒爵。
银甲侍卫上前拦阻,可红衣人是双剑,他只挡下一剑,眼见着红衣人另一剑刺进了司徒爵的胸口。
“主上!”
银甲侍卫惊声大叫,随之所有人都冲向红衣人,将其团团围住。
司徒爵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巨痛的胸口,满眼悲伤与悔恨看着红衣人,:“泷儿,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我,后悔了,好后悔……噗……”
他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忍着身体上剧烈的痛楚,凄然看着红衣人,:“泷儿,泷儿……不要,不要伤到她,不要……”
“快带主上走。”
银甲侍卫拼命驱散黑衣人围攻,带着司徒爵匆匆离开烟雨阁。
“给我追,一定要抓到司徒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红衣人指着逃窜的司徒爵狂声咆哮。
黑衣人如一只只黑燕飞纵出宅院,对黑暗中的敌人穷追不舍。
……
苏婉言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被剧烈颠簸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她抚了抚昏沉沉的头,环视着四周,是黑漆漆的山林。
“墨时仪,你这个混蛋,我要散架了,快放我下来?”她虚弱的说。
墨时仪停下奔跑,回头看了看后背的苏婉言,邪魅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说着走到路边,将她轻轻放在草地上。
苏婉言有气无力看了看他,说:“梦幻蓝蝶香,这世间还能有谁会有,要不是我全神贯注抵抗敌人,才不会着了你的道。”
墨时仪将水壶递给她,笑说:“终于有一次叫我得逞了,本座心情大好。”
苏婉言连灌了几口水,吁出一口气,虚软的瘫软在地上,说:“你小子,你想干什么?”
墨时仪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挑了挑眉,轻浮笑说:“当然是把你从司徒爵手中抢回来,本座可是睚眦必报的,上次他把本座打成重伤,本座一定要报复回去,要让他承受失去至爱的滋味。”
苏婉言狠瞪他,说:“你幼不幼稚啊,你觉得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瞒得过司徒渊吗?还有,闯入后堂的黑衣人应该是你教众吧,他们可能都死在木兰几人手上了,他们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无视他们的生命,你……”
墨时仪不以为意的冷笑,说:“投入我的毒宗,便是签了生死契,定要誓死效忠于我的,能为本座去死,是他们无上的光荣。”
“我呸,墨时仪,我与你说过,再草菅人命你就不在是我朋友,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不要理你了。”苏婉言说着,强撑起身子要站起来。
墨时仪轻轻一推,她又倒回去,他惬意笑看她说:“你理不理无所谓,本座理你就好了,反正,本座是赖上你了。”
“滚,你离我远点。”苏婉言气愤的说。
墨时仪轻掐她的脸颊,桀骜不驯的笑说:“苏婉言,我做这些为了谁啊,你有良心吗?”
苏婉言说:“我想离开司徒渊,却不是以牺牲别人为代价,我都与你说了,我暂时不会逃,我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墨时仪说:“何为万全的法子,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管他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