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身影扒拉开林总管,笑呵呵跑到苏婉言面前,说:“皇婶婶,本王来了。”
“见过瑞王殿下。”众人向司徒澍行礼。
司徒澍随意扬着小手,:“免了。”
他笑看苏婉言,说:“皇婶婶,我与父皇说皇婶婶在常州的事,父皇说你有功,就下了旨嘉奖你。”
苏婉言淡淡一笑,说:“看来,还是瑞王殿下的面子大啊,那便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说来这常州一行皇婶婶确定立了大功了,应该重赏的。”司徒澍说。
“摄宁王妃,请接旨。”大内监林总管高举圣旨喝道。
“臣妇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婉言与众人皆跪地大礼叩拜,只有司徒渊傲立于众人中,浑身散发着凛冽气势,让人不敢不臣服的王者霸气。
他看着大内监林总管,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让人感觉极度危险。
大内监林总管挑眉看了看跪在面前的苏婉言,一脸傲慢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摄宁王妃助常州刺史解决疫情有功,摄宁王妃的仁心仁术令朕心大悦,特赏赐金丝七彩孔雀翡翠屏风,红宝石十枚,珍珠……,另外还有龙骨一套,砭石一套,伏渊九针一套,望摄宁王妃大医精城悬壶济世……,钦此!”
“臣妇深感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婉言行大礼。
大内监林总管将圣旨交到苏婉言的手上,笑说:“摄宁王妃,咱家为太后给您带个话,太后听说您在常州的事很高兴,说您辛苦了,等您休养几日后进宫去看看她老人家,太后另有封赏。”
“是,臣妇遵旨,不日便进宫去看望太后。”苏婉言说。
“圣旨已送到,那咱家就回了。”林总管说罢,他向元太师和摄宁王一礼后,一扬浮尘带着一众内侍走出厅堂。
朝官们皆来恭喜苏婉言得到皇上赏赐,元太师捋着胡须,他的笑容中有丝晦暗。
元太师今日为苏婉言大摆宴席庆功,对于没有表态的皇上来说,必定以为元太师这是在向皇上抗议。
皇上若不下这道圣旨,会让世人揣度,为何不封赏对国有功之人,皇上这旨下的心不甘情不愿。
元太师想到当初,皇上还是庆王时,求他这个舅父扶持登上太子之位,然,正直的他知庆王心胸狭窄,多疑善妒,不是做皇帝的料便拒绝了,他想妹妹与庆王远离残酷的皇权斗争,能平安顺遂的生活下去。
妹妹也是个与世无争的,知儿莫如母,自然同意兄长的想法。
可不想有一日,缠绵于床榻的老皇帝传他们几位老臣晋见,说要传位于庆王,元太师闻言为大晟未来堪忧,便劝说老皇帝传位一事还需慎重考虑。
也就是这一句进言,被新帝怀恨在心了。
他身为人臣,要尽忠报国,一切皆以国之大义为先,自不会为已谋私,更不会趋炎附势。
皇上自登基后,未做过对大晟有益之事,更验证平庸无能。
皇上恨元太师,想打压他,他不恼不怒,却无法认同皇上把摄宁王软禁在京城不让回南疆去的作法,曾几次上书让皇上放摄宁王南归。
皇上却说摄宁王手握兵权,存着谋反之心,将其软禁于京城,想除之而后快。
真是愚蠢啊。
南方的蛮夷一直觊觎大晟,却因非常惧怕摄宁王,而不敢妄动。
若摄宁王有事,蛮夷必来进犯,到时,还有何人能挡住得野蛮彪悍的蛮夷。
大晟被灭国,皇上还何来的皇位,真是目光短浅,且自私自利。
他叹,如此昏庸之人,怎能配坐在那九龙大位上。
今日的庆功宴与圣旨,让他与皇上的关系更加僵化,他元家的未来更加堪忧。
他看向司徒渊,为了元家,为了大晟未来,他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