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你就跟我回王府,向春禾提亲,等凤虞山收拾好了,就给你们完婚。”苏婉言说。
“你来真的……,你不是很疼春禾的吗?你都不问她的意思吗?”墨时仪向她呲牙咧嘴。
“春禾会听我的话,你,也不许反驳。”
苏婉言向瞪眼的墨时仪俏皮一笑,说:“宴席结束后,你就与司徒渊说,要去王府向春禾提亲。”
“我,你……,哦,你原来是为了打消司徒渊对我们的猜忌,那岂不是以牺牲春禾的幸福为代价,你这么做很自私,你知道吗?”墨时仪有些激动,看着她的眸中充满了疑惑。
苏婉言慵懒的扒在美人靠上,尖尖手指将清澈的池水,撩起层层涟漪。
她说:“春禾嫁给你,我还另有其它的打算……”
墨时仪听着她的话,浓郁又满是疑问脸色渐渐舒展,最后他开心的笑起来,指着苏婉言说:“真有你的,司徒渊遇到你这个小狐狸真真倒霉。”
司徒渊那边,看着苏婉言与墨时仪那么开心的说笑,他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嫉妒的双眸中盈满丝丝血红,见二人走向水榭中独处,他终是忍不住腾的站起来。
云楮林忙拉住他,说:“老古板,别让小王妃更加讨厌你。”
“那本王就纵容她与别的男人在那里亲亲我我,本王的颜面何在?”司徒渊气愤之极的说。
“人家很正常的说话,哪里有亲亲我我,在你眼中小王妃连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行,你如此霸道只会让小王妃离你越来越远。”云楮林说。
司徒渊隐忍着怒火,压低声音说:“他们何止是多看一眼,你没看墨时仪对婉言浪荡轻浮的样子……”
云楮林放开他,也冷了脸,说:“好,你这便过去,将墨时仪杀了,看看小王妃会如何。”
司徒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喷火的眸子仍死死的盯着水榭里,笑得粲然的二人。
若换个地方,他绝对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一拳打死墨时仪,可现在,他不能,这里是元家,现在是元太师请了全朝官员给苏婉言办的庆功宴,他不能肆意妄为。
云楮林拉他坐下来,说:“你冷静些,我与你说小王妃爱上了你,其实她对你的爱应该才有萌芽,加之她对爱情的抗拒,此时是最意动摇的。
宁氏姐妹的事已让你伤心难过了,若你再冲动莽撞,恐怕她对你才萌升的爱意,会彻底消失的。
你们两人性子都太强了,总要有一方退让的,小王妃是绝不会让着你的。
若你真的爱她,就为她退去骄傲,改掉暴戾,耐心些,只一心一意对她好,小王妃绝对值得你的付出。”
司徒渊沉沉一声叹息,他是真的拿苏婉言的倔强没办法,好吧,自己家的,只能宠着。
他抬眸看了看还相谈甚欢的苏婉言与墨时仪,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
苏婉言与墨时仪在水榭中说话,偶尔看向司徒渊,他时而一脸高傲的与朝官们说话,时而悠然的自斟自饮……,刚才她还看到他满眼妒恨看着墨时仪,这会儿怎么如此安静。
她与墨时仪在水榭中独处,按他那霸气的性子,他不是应该冲过来把墨时仪痛打一顿,或者将墨时仪丢进池水中……,他竟没有,到是很出乎她的意料。
三个时辰后,庆功宴终于结束了,朝官们纷纷道别离开太师府。
司徒渊温柔笑看苏婉言,说:“婉言,你是与本王回王府,还是想留在这里多陪太师几日。”
元太师笑说:“陪我这老东西没意思的,回家去,你们都好好的,都不许任性。”
司徒渊伸手握住苏婉言的手,眸中尽是宠溺,说:“跟本王回家吧。”
苏婉言温婉一笑,说:“好啊。”
司徒渊听她答应了,有些意外,他已想好,若苏婉言回答说,不回去,他便说,你在哪里,那本王就陪你在哪里。
苏婉言笑说:“回去后,我有件喜事要告诉春禾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墨时仪。
墨时仪上前,向司徒渊行了一礼说:“墨时仪见过摄宁王,墨时仪想一同去去府上。”
司徒渊脸上的笑容变得冷凝,说:“你……,去本王府上作甚?”
“墨时仪钟情于春禾姑娘,今日想去向春禾姑娘提亲,春禾现虽不是奴婢,但居于王府中,还得请王爷成全。”墨时仪说。
“你,说什么?你钟意春禾?是本王耳朵出问题了吗?”司徒渊微眯眸子看着墨时仪。
他会信墨时仪这话才怪,墨时仪之前拐走他的王妃,他可是会记恨一辈子的,墨时仪说钟情春禾,这绝对是墨时仪又怀着鬼心思,打他王妃的主意。
但墨时仪以这个借口,他还真不好不答应。
他暗道:墨时仪,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若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定将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