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看着冷鹰的背影,笑容收敛,幽然一叹。
翌日清晨,清脆的鸟叫声惊醒了苏婉言。
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嘴角微微扬起,昨晚她睡得很早,一夜无梦,睡是特别的安稳。
在元家,她虽然一直窝在寝卧中两天,其实她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处于失眠的状态。
回到摄宁王府,昨晚睡的非常好,在这里,她就是如此的安心。
“素儿。”她坐起身习惯的唤了声。
房门被打开,木兰与春禾提着食盒走进来。
春禾将食盒放在桌上,她笑呵呵的走进内寝中,看苏婉言坐在床榻上说:“王妃您今天醒得挺早的。”
苏婉言瞟了眼走去衣橱的春禾,说:“素儿呢,是不是又偷懒去了,你别总惯着她。”
春禾拿了套新衣袍走回来,说:“不是的,素儿在养伤呢。”
“养伤?怎么回事?”苏婉言问。
春禾叹息一声,说:“又是因为您那两位妹妹,太妃娘娘要让她们做王爷的侧妃,素儿气不过就顶撞了太妃娘娘,结果太妃娘娘叫人痛打素儿,还将她关进了地牢里,之后王爷醒来将素儿放了出来,她身上的伤,在地牢里没有好好治疗变得很严重,这几天都在养伤。”
“万太妃,又是这个老巫婆。”苏婉言恨恨的说着,她下了地由春禾侍候着穿好衣袍,说:“这丫头平时就爱偷懒耍滑,怎么就不识趣的去顶撞太妃呢,一会儿吃过早膳后,我去看看她。”
她洗漱后,坐在八仙桌旁,看着精致的菜肴,拿起筷子尝了口菜,美眸一亮,笑说:“嗯,好好吃。”
春禾笑说:“王爷听说您喜欢吃万宝楼的菜,就把哪里的厨子请来了,王妃,王爷真的很疼您的。”
闻言,苏婉言没了笑容,翻了翻白眼说:“叫厨子来什么了不起的,有钱都能去请,有本事自己做给我吃,那才叫真的疼我。”
春禾瞪着眼,摇头说:“君子远庖厨,王爷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进厨房呢,王妃,您这是强人所难了。”
“进厨房为我做饭就是难为他,你们这里都是大男子主义,在我们那老公给老婆做饭,那才叫正理,才是真正疼老婆的样子。”苏婉言说。
春禾给她布了菜,说:“王妃又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叫大男子主义啊,还有老公老婆又是什么人啊?”
“哎呀,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别给我布菜了,来与我一起吃,吃完我们一起去看素儿。”苏婉言说。
寝殿外,司徒渊站于檐廊下,听到了屋里苏婉言的话,她的话是有些古怪,但大至他是明白了。
那就是,自己能为她下厨房,做她喜欢吃的饭菜,才是真正的爱她。
他微微勾起唇角,现一丝魅惑人心的笑意,转身负手走出凤阳阁。
苏婉言与春禾吃过早膳后,来到素儿的房间。
素儿躺在床上,蓬头垢面,很是邋遢狼狈,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苏婉言走来。
她空洞的眸子里现一丝惊喜,撑着想坐起来。
“不要动。”苏婉言急忙坐在床边上,轻轻按着武素儿躺下,看着形容憔悴的她,疼惜不已。
“你这咬尖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太妃也是你能顶撞的,你当是我们,都不与你计较的吗?”
“我……”武素儿委屈的低泣着。
苏婉言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温柔的说:“好了,不哭了,以后咱不与那老巫婆一般见识去,离她远远的。”
春禾说:“王爷都将太妃娘娘禁足了,这回王爷是真的生太妃娘娘的气了。”
“禁了太妃的足?”苏婉言说。
“是啊,王爷这次犯心疾挺重的,不然也不会让您的妹妹钻了空子,王爷那天能醒来,是冷鹰将军生生摇醒的,您走后,王爷又昏睡了一天才醒来,醒来就问您,得知您回元府,非要去接您回来,那样子象不要命似的,也是把太妃娘娘吓坏了,后来王爷让太妃回雅兰轩休养,没事不要再出来,太妃娘娘都没敢反驳就听话的回雅兰轩去了。”春禾看着苏婉言说。
苏婉言听着春禾的话,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她太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拿过医箱,给武素儿清理伤口,敷药。
处理完伤口,她叫春禾拿了木梳来,要给武素儿梳头。
“王妃不可,您怎么能给素儿梳头呢,再说,我,已好些天没洗头了,挺脏的。”武素儿说。
苏婉言看向春禾说:“你叫人打些热水来,这丫头很爱干净的,不能洗澡,我们就给她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