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司徒渊问。
“哎呀,先追上去再说。”苏婉言拉着司徒渊急急追向前面那辆马车。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条弄堂口,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撩起车帘,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妖媚面容,此人便是刚死去不久的尹郎中之妾,凤喜。
她脸上画的精致的浓妆,却掩饰不住她的憔悴与虚弱,那双波光潋滟的美眸氤氲着浓浓的忧愁,看着不远处那富丽气派的大宅。
她的眉头突然凝紧,画着艳红蔻丹的玉手抚上心口,衣袖划落,现露出胳膊上几道长长的疤痕,已凝成黑色的结痂。
司徒渊与苏婉言悄悄靠近马车,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坐于马车里的凤喜。
“真的是她。”司徒渊释然一笑。
苏婉言看着凤喜,一脸兴奋,说:“凤喜,她在盯着看什么呢?”
“是宁王府。”司徒渊说罢,抱着苏婉言纵身上了屋顶。
司徒渊将苏婉言放在屋脊边,翘起的飞梁正好隐藏两人,他们居高临下正好看到下面的马车,和前方不远处的宁王府。
司徒渊眸色闪亮,有着自信与笃定,说:“昨天审铸造司的人,有人招供铸造款有几笔钱款都交给了尹郎中,做实了尹郎中贪污之罪,正在对尹郎中名下所有的资产与账户进行核查,其中就包括凤喜的茶楼。”
“这事儿明摆着,凤喜的茶楼就是宁王捞钱的户头,只要让她开口,宁王贪没铸造款的罪就实锤了。”苏婉言笑说。
司徒渊说:“这个女人看着柔弱,却有着一颗比男人还坚毅的心性,她被带去了御史台五天已是遍体鳞伤,却没能让她说出一字半句,我便叫人把她放出来了,这时她不在家养伤竟跑到宁王府来了……”
苏婉言看了看司徒渊,说:“怎么,心疼了?”
司徒渊低头看她,邪魅一笑,说:“怎么,吃醋了?”
“切,吃你个鬼醋。”苏婉言向他撇了撇嘴,说:“都说你冷酷无情,铁实心肠,却也逃不出男人爱怜香惜玉的通病。”
司徒渊粲然而笑,突然将她按倒,狠吻了下她,然后得意笑看一脸娇怒的她,说:“还说没吃醋……,我的怜香惜玉只能为你,因为我的眼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苏婉言翻了个大白眼,又狠掐了下他,说:“肉麻,恶心。”
嘴上虽说嫌弃的话,可心里却宛如灌了蜜,她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司徒渊看到她俏脸上泛起的那丝绯红,她的娇羞就是对他的爱最好的回应,他的心为之狂跳,血液为之沸腾。
他英俊的面容渐渐临近,苏婉言开始心慌意乱,却无处可逃,心中却无比渴望等待着他的狂热。
低沉的马嘶鸣传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捂住他的脸,说:“老流氓,回归正题,我们是来跟踪凤喜的……”
她将他的脸扳向马车的方向,抚了抚自己狂跳的心,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值钱。
风华绝代的司徒渊已让她很难抗拒了,再加他的脉脉含情,天啊,真是最致命的诱惑,简直要她的血命了。
完蛋了,她真妥妥的沦陷在他的柔情中了。
不行,白蕉蕉,你要清醒,你可是要逃跑的,如此下去,你还跑个屁啊,小命非搭在司徒渊的手上不可。
“她在哭。”司徒渊说。
“啊?谁哭了?”苏婉言转头看向下面马车里的凤喜。
月光下,凤喜妆容妖艳的面容上有一道光线闪亮,浓郁的忧伤覆盖在浓妆艳抹,叫人无不感同身受的为之心酸。
司徒渊说:“这么一个小女子却能扛得住连男人都受不了的刑罚,我以为手下人受其诱惑没有尽心,当我亲自用刑时,她那绝然与坚毅让我也为之惊讶,刑罚真的对她无用,我只能先让将她放回家去,静观其变。”
苏婉言看着黯然落泪的凤喜,幽幽一声叹息,说:“是因为爱情让她变得勇敢坚强,只可惜,她爱错了人。”
司徒渊说:“她对司徒钥的爱很执着,她出现在这里,可见对司徒钥这个人没那么自信,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苏婉言看着司徒渊,说:“以她的身世攀上宁王算是幸运,宁王就是她所有的爱与希望,为此,她肯定会拼了命去护住宁王的,唉,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