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喜紧凝柳眉,沉默不语。
苏婉言放下手,说:“在御史台你承受了男人都无法承受的刑罚,是因为你爱司徒钥,你想守护他。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有要守护的人,那就是我的外祖父,那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亲人,司徒钥派人刺杀我的外祖父,让他受重伤险些离我而去,我必须让司徒钥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那么爱司徒钥,可他爱你吗?他只把你当成可利用的棋子,绝不会对你有一丝情意。
你很聪明,不会白白为其付出,你心中定是想将来成为他的女人,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奋不顾身的成全他的梦想。
若是如此,那我劝你,别想了,你绝无可能成他的女人。
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曾与太多官员有染,你与他之间有个巨大的不可逾越的鸿沟,更何况他并不爱你,不会为你争取你要的名份。
你刚刚看到司徒钥身边的女子,是兵部尚书家的千金贵女,很快将成为司徒钥的侧妃,他的身边只能是这样的女子。”
苏婉言的话如一把把利剑刺向凤喜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刚才,司徒钥看到她出现,冷漠的神情中还有鄙夷,他的话语都是嫌弃,他嫌弃她,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很卖力的为他做着一切,她知他的野心,她在拼命努力帮他,想得到他的认可,他的需要,妈力能与之匹配的女人。
然而,他需要她时,不是在床上,便是劝说她去陪别的男人……,她很伤心,即使伤的体无完肤,也会对他的需要唯命是从,尽心竭力。
苏婉言揭开了她隐藏于心底深处的伤痕,那让伤口血淋淋的承现在她的面前。
她低下头,轻声啜泣。
苏婉言看着低头哭泣的凤喜,幽幽一声长叹,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抚着她,说:“我的话说有些残忍了,但,这就是事实,我只想告诉你,你为司徒钥不值得,你该回头了,现在好好为自己而活,你还年轻,还会有很好的未来。”
凤喜拭去脸上的泪,站起身,抬头看着苏婉言,说:“王妃,没什么所谓的罪证,您所求之事民妇做不到,民妇要回茶楼了,很抱歉。”
说罢,她转身就走。
木兰拦下她,冷声说:“王妃还没让你走。”
“木兰,别这么凶。”苏婉言笑着走上前,将一个锦带放在凤喜手上,说:“你不必现在就答复我,回去好好想想,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这个锦袋里是一把袖箭,可自保,也可发射鸣镝,不管何时,你只要发出鸣镝,我的人立刻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保护你。”
凤喜看着锦袋凝眉,说:“凤喜不需要这个。”
“不,你需要,你是唯一能威胁到司徒钥的人,我若是他定会杀你灭口,你留这个以防万一。”苏婉言说。
“不可能,这事绝不可能发生。”凤喜有些慌乱的说。
“不发生那是最好,那你便留着防身也好,行了,你茶楼也挺忙的,快回去吧。”苏婉言说。
凤喜稳了稳心神,翩翩一礼,说:“谢王妃,凤喜这便告退了。”
苏婉言看着那妖娆的身影消失,狡黠一笑,看向婉贞说:“发消息出去吧。”
“是。”婉贞应声走出雅阁。
凤喜走出登云轩坐上马车,她撩起车帘,看向登云轩,媚眸中盈满忧伤。
司徒钥,我今日见到的那位尚书千金,你的承诺终是成一句空话了,你怎么可以……,你对我真的没一点情意在吗?那么,接下来,你会象苏婉言说的,你会杀我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