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沉思,野蛮好战的东桑国多年前曾大举进犯过一次大晟,但被血爵给打得狼狈而逃,损失惨重的东桑再经不起战事,只好投上降书成为了大晟的附属国。
没想,三十年后东桑又卷土重来,而且这一次的进攻,竟没有一点征兆,大晟更是没得到一点消息,就被东桑兵临城下,恐怕是做足了必胜的准备了。
他这正在喜悦刚做成的大生意,战事一起必是要停滞了,真是倒霉。
他急急离开摄宁王府,若京城失守,东桑进了城必会先向大晟百姓大肆敛财,第一个倒霉的定他们这些商人,他得赶紧回去做好撤离的准备。
苏婉言乘着马车向城门而去,街市上空旷无人,临街的铺子全都关了,少见一两个百姓都是慌乱惊恐奔跑着。
大家都知战争要来了,皆人心惶惶的。
苏婉言看着不时出现在空中,那丝丝耀眼绚丽的电芒,她颇感奇怪。
怎么感觉这闪电,象人为的?
马车停下来,跟城门还很远,大道上便拦上了带刺的距马护拦,军士们喝斥着不让上前。
苏婉言跳下马车奔过去,玄甲武王护卫着她,冲军士大喊:“王妃驾到,还不速速打开护拦。”
军士们立刻推开沉重的距马护栏,苏婉言冲进了备战区。
她一路跑来,看到备战区内军士们紧急忙碌着,已排好了大量的战斗军需。
“王爷在哪?”苏婉言四处张望问。
“王爷此刻应该在城楼上。”玄甲武士说。
苏婉言冲上城楼,看到那高大伟岸的身影笔挺的立于城楼上,俯瞰着城外的战势。
“老公。”她喊了声跑向他。
司徒渊回头看到奔来的苏婉言,他充满狠戾的面容泛上一丝温情,转身迎向她。
“你不好好呆在王府,跑来作甚?”司徒渊拥住她。语气中尽是温柔的责备。
苏婉言问:“怎么回事,东桑国怎么就突然打来了,事先没得一点消息吗?”
司徒渊叹息一声,说:“可能是,东桑国扮成了大商队通过了各各城关,直到京城下才亮出真面具,其实他们并没带多少人,可是……”
这后缀的可是与他的欲言又止,让苏婉言看出他一丝无奈感。
他是无敌战神,从来都说战无不胜的,能让他忧心,看来这场战争是他前所未见的危险了。
城下传来叫喊声,她走向城楼边向下看去,就见下面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东桑将士,排成一块块的战阵,算起来人大概也就万把人。
敌阵最前方停着一个巨大的战车,上面站着头戴金冠,一身闪亮金袍,手中持着一把权杖的人,这人的样子,让苏婉言想到了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
大晟这一方的军队中,已倒下大片的将士,还有百十来名将士手持武器,全神戒备着前方的敌人。
倒在地下的将士们,身上全无伤痕,更无流血,她好奇,将士们遭遇了什么而身亡的?
那‘太阳神’手持金色权杖指着城楼,叽哩哇啦的大叫着。
“他说什么?”苏婉言问。
司徒渊说:“他是东桑国的国师,自称自己是太阳神,叫我们大晟臣服于他们东桑国,不然就会大发神威,以他的神力将大晟变成一片焦土。”
太阳神,还真被她给蒙对了。
“好大的口气,这世间我就不信有什么鬼神,这些怪力乱神不过是一些神棍故弄玄虚罢了。”苏婉言说。
“他这可不是故弄玄虚,我的将士已经牺牲很多了。”司徒渊脸色阴寒,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愠怒。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战争,敌方只以一人之力,将他派出的千余名将士击杀的只剩不到百余名了,那些都是他精心培养有万夫之勇的战士,都没能靠近敌人就被击杀了。
每看一个人倒下,都让他心疼之极。
他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可眼前一幕,竟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再派将士出去,恐怕还是和之前千名死去的将名一样的下场,这是他打得最令他痛心,更感无能为力的战事。
苏婉言握住他的手,说:“别担心,我陪着你,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我们一这能打赢这场仗。”
司徒渊看着她,莞尔,虽然他不认为她能帮到什么,但她能不顾危险第一时间跑来与他并肩而战,有她这一句暖心的话,他很感动,更加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