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桑国师见内侍们疑迟着不动弹,他抓起酒壶就砸向内侍,怒喝:“找死的奴才,拿本座的话当耳旁风吗?”
“国师恕罪,我等只是小小的内侍,哪里能唤得动摄宁王,我……”
“那你便敢忤逆本座!”东桑国师怒喝一声,抬起带着手套的左手,那只手发出丝丝电芒,突然延伸出一道闪电击向内侍。
“啊……”内侍全身被电芒包缠住,剧烈的颤抖,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下一刻,内侍便倒地身亡了。
殿中所有内侍见此景象,都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国师息怒,国师饶命……”
东桑国师傲慢的环视着跪地了一片的内侍狂声大笑,“哈哈,你们这些如蝼蚁的凡人,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就不知本座的神威。”
他指向身边一个内侍说:“你们那皇帝老儿,把本座放置这里便不闻不问了,他不知自己身陷何种境地吗?还与本座摆高高在上的皇帝驾子,你马上去告诉司徒擎,让他马上立刻送上降书顺表,不然,我就杀进他的皇宫去,让他承受雷霆之痛。”
“是是是,奴才这便去。”内侍战战兢兢应声,急忙起身跑出大殿去。
大晟皇帝司徒擎得到消息,他是即愤怒又惶然,马上招来了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东桑国师的逼降。
然大臣们全都低垂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面对的可是神仙啊,神仙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啊,他们只能五体投地的俯首称臣啊。
司徒擎看着垂头丧气的大臣们,他向苍天悲嚎,:“老天真的要亡我大晟吗?”
太子司徒玦上前,深鞠一躬,说:“父皇,摄宁王与王妃在想办法了,您且放宽心。”
司徒擎说:“他司徒渊不说了对战东桑国没有胜算的吗?连这最好的指望都不成了,你让朕如何宽心?”
司徒玦说:“父皇,摄宁王妃说了,她有法子克制东桑国师……”
司徒擎说:“司徒渊都没信心的事,苏婉言一个小女子,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说了疯话,你也敢信,愚蠢,真真愚蠢。”
他痛心疾首的捶着龙案:“难道我大晟真的要完了,几百年的基业就在断送到朕的手上了。”
福亲王上前,一礼,说:“东桑国师前几日在行宫中不是挺享受逍遥的吗?那我们便再多送金银珠宝,美女,投其所好,再好好与之商议议和之事。”
户部尚书苦着脸说:“这几日,每天都给将大量的珍宝送去行宫给东桑国师,国库都要掏空了,再无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司徒玦看着面色阴宙的司徒擎,说:“父皇,儿臣这几日多去陪同东桑国师,他一直不满您未去……拜见,儿臣都说国务过于繁忙,儿臣看得出东桑国师已有不悦,想来,这是故意找茬要您见他的。”
“他一个国师……”司徒擎住了口,不胜其烦。
他何尝不知,两国交战,大晟已成了劣势之国,他这位国主是应该放下尊严前去参拜东桑国师,可是,他还是低不下这个头,矮不下高高在上的皇帝颜面。
可事到如今再不是他能装傻的了,他沉吟片刻后,说:“礼部尚书,立刻筹办隆重盛大的宴会,恭迎东桑国师。”
“是。”礼部尚书应声,急急离开了大殿。
司徒擎看向众朝臣,突感茫然无助,他说:“传摄宁王,叫他做好最坏的打算,来保护朕。”
他最忌惮司徒渊这个功高盖主的弟弟,但眼下的形势,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司徒渊。
虽然司徒渊也不是那位神人国师的对手,至少应该能为他争取一些逃离的时间吧。
他心惊胆战着,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到和东桑国法见面的时刻才好。
一个时辰后,大晟皇宫的永乐大殿摆下了隆重的盛宴,大晟的皇帝和满朝文武皆在场,都忐忑的等候着东桑国师的到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如阴云密布,都在猜测着这场盛宴,会不会是东洲国最后的国宴,也是他们生死之宴。
坐于大晟皇帝下首位的太子,他不时看向一旁坐席上的司徒渊与苏婉言。
二人满脸笑容,有说有笑的,与众人的忧心忡忡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