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素儿盈盈一笑,翩翩一礼说:“王妃真好,我带王府上下谢王妃了。
苏婉言挑了挑黛眉,:“我这阵子也没顾上你,你接手王府事务,可还顺意?”
“顺意,春禾姐把一切都打理的极好,下人们也调教得很听话,眼中都很有活技的,我根本不用太上心,可是省心的很呢。”武素儿笑说。
苏婉言看着她小嘴上涂着通红的胭脂,着实有些扎眼,她的眉头微微凝起。
司徒渊看到她凝眉,顺她的目光看向武素儿,武素儿与之对视,俏脸上现了一丝娇羞。
他的矅眸中立现一丝冷厉,:“你虽不是奴婢,可这一身着装不适合你,以后还是穿得素雅些。”
武素儿心一惊,俏脸上的娇羞刹时变得惶恐,怯然低下头,:“是,素儿这就去换装。”
“不必了,这样挺好看的。”苏婉言笑说。
司徒渊冷冷看着武素儿,说:“你去吧,不管何时,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武素儿清亮的眸子里盈满泪,翩翩一礼应声:“是,素儿告退。”
苏婉言看武素儿悻悻离开,她瞪了眼司徒渊,说:“你这是干嘛啊,人家小女孩爱美嘛,你干嘛这般严厉。”
司徒渊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口,:“做人就应该有自知自明,她虽不是奴婢,但只是个庶民,却穿得比你这王妃还要华丽,这便是逾矩。
观她行为,便知是个虚荣肤浅的,远不及春禾沉稳低调踏实,这种人不适合留在身边,为她选个合适的人嫁了吧。”
“武素儿是有些问题,可我们也不能替她包办婚姻啊,我只能选些好男子介绍给她,她的终生幸福,还得她自己选择喜欢的才好。”苏婉言说。
司徒渊瞟了她一眼:“那春禾不是你一手包办的吗?”
“呃……”苏婉言避开他的目光,讪讪的说:“我哪里有包办啊,春禾明明就很喜欢墨时仪的。”
“哼。”司徒渊冷笑一声,不与她理论。
当他不知道,现在他王府金库里她的嫁妆就是一堆赝品,真的就被春禾以嫁妆带去了凤虐山,春禾出嫁不过就是为转移她的嫁妆……,这个小妖精,他就默默看着她折腾,想跑,这辈子都别想。
武素儿回到房间,愤然坐于铜镜前,脸色阴沉的看着境中雍容娇美的自己,她抓起脂粉砸在铜境上,白色的香粉扑散的铜镜上梳妆台上到处都是,怡人的芬芳氤氲整个房间。
“这衣衫与首饰是我用自己掐的月银买的,凭什么我不能穿……”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镜中人。
“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她,她哪里好……,想当初,她这个蠢货还不什么都听我的,为什么大婚后一切都变了……是我,是我先看上你的,是我……”
越想越气的武素儿,伸手将梳妆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猛的推向地上。
精致的小瓶小盒,叮叮当当的散落一地,有的被摔得七裂八半,一片狼藉。
苏婉言在未嫁之前她们形影不离,苏婉言什么都听她的,她常随苏婉言进宫去见太后,凡有宫宴从来都少不了她们主仆二人的。
每次宫宴上,她都会听到许多公主郡主,与千金贵女们一脸娇羞的说起摄宁王,说他如何风华绝代,如何俊美非凡神勇无敌……,她心中对司徒渊颇感好奇。
终于在一次宫宴上,她看到如神祇一般的司徒渊,她痴迷的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