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连忙跪地,怯怯的说:“婆婆,我没有,儿媳从未忤逆过您啊。”
“你平日是个司徒挑一的好媳妇,可是你不能生养,就是七出中的大忌,但你进了我元家人门,自不能无情的将你休弃。
前些日子,我因铮儿要临近的婚事去庙里进香,却被大师告之,家中有不详之人,若想破解必须让大儿一年内有子嗣,不然大儿终生绝户,还会厄运连连,更且会连累到家族兴衰。
我越想越不安,从你们大婚,几十年都顺风顺水繁荣的元家,却接连着被大小厄运缠身。
就连铮儿的亲事便被一拖再拖,铎儿光想着从军,无心成家。
为了元家,我不能再纵着你们的性子,今儿,我便做这个恶婆婆了。
若王妃医不好,铭儿必须纳妾,一年内不能有子嗣,那秦氏……,必须离开元家。”
她终是忍痛说出最绝决的话,她面色肃冷,泪却夺眶而出。
秦氏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元朗心疼妻子,在母亲盛怒之下,却也不敢去扶妻子,只得与妻子并肩跪在一起。
苏婉言愕然,她没想舅妈如此激动,又看向紧皱眉头,沉默不语的外祖父与舅舅。
她走过去,扶着将氏坐下来,笑说:“舅妈,您先消消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这跟如临大敌似的,好吓人啊。”
将氏叹息一声,坐下来。
看着儿媳伤心哭泣,她是心疼的。
儿媳是难得的佳人,可是这么好的人,偏偏是个石女。
石女,不是简单不能生育,那可是不详之人,是克夫的。
若别家遇到石女,必会赶出家门,连娘家都容不得,一个娇弱的女子在外自生自灾,那可是极为凄惨的。
她心疼秦氏,不忍把秦氏赶出去,只想这一年中儿子只要纳妾生子,就能破了石女的不详……这也是能让儿媳有望留在元家的唯一希望了。
元太师沉沉一声叹息,看向跪于地上哭泣的秦氏,说:“你莫在怨恨你婆婆,她如此做也是为你好。”
秦氏啜泣着说:“我知道,婆婆待我如女儿,我知道的,婆婆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元朗眸中泛着泪光,说:“都是我不好,夫人将翠香安置在我房中,可我没……”
苏婉言走到元朗身边,蹲下来,说:“大表哥,你没与翠香行房事,是不是不行啊?”
“噗”
正喝茶的司徒渊闻言,一品茶喷出,看着自家媳妇,联想到她昨天‘龙阳折了’他忍俊不已。
元朗脸色爆红,愤然瞪着苏婉言:“婉言,这都什么时候,你还问这个。”
“我是以医师问你,你必须回答,如何我医不好表嫂,我还针对你想了第二个方案,你到底行不行?”苏婉言美眸咄咄的盯着元朗。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居中在元朗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