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爵是你的皇叔……”
苏婉言突然想到姑姥姥和她说司徒渊不是万太妃亲生的事,他入皇宫已八九岁了,应该没见到过血爵。
她看着司徒渊,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他一直低着头,好似若有所思。
关于身世的事,他可能还没准备好告诉她,那她也不便捅破这道窗户纸。
她说:“不过,血爵已失踪二十年了,你不认识也正常。他就是我在毒宗后山认识的老者,我开始不知道,后来去常州又看到了他,通过灭门惨案推测出来,我这位忘年交老神仙,就是血爵,这个案子挺离奇的……”
司徒渊垂眸听着苏婉言说起常州的灭门惨案,他一语不发,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渐渐爆起。
苏婉言长长吁出一口气:“血爵应该被仇家盯上了,后来,我去过几次他的商铺寻他,铺子一直关门,感觉他出事了。”
“你很关心他?”司徒渊沉声问。
苏婉言嘟了嘟嘴,叹息一声,说:“我从来不知血爵这个人,我知道,看到的,他就是个慈祥的老者,完全不是杀人不眨眼的血魔王,还有……”
她扶了扶腰间香囊里的扳指,想到姑姥姥说,绝不可把扳指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司徒渊。
虽然不知姑姥姥何意,但她知道,姑姥姥绝不会害她。
她笑对司徒渊说:“我们还是快点回皇宫吧,姑姥姥还等着吃狍子肉呢。”
司徒渊对苏婉言断掉的话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微微一笑:“好。”
他轻叹一声,看着笑容灿烂的苏婉言,他眸中的戾芒渐敛。
他相信,苏婉言与苏圣人,与血爵,就是机缘巧遇,再无其它。
大晟皇宫。
苏婉言冲进未央宫东暖阁中,扑进太后的怀里,笑说:“姑姥姥,我回来了,我可是给您打到狍子了呢,我本事吧?”
太后看着走进来的司徒渊,释然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你打到的?哀家可是不信。”
苏婉言看向司徒渊:“老公,你告诉姑姥姥,狍子是不是我为她老人家打到的?”
司徒渊宠溺一笑,点了点头,说:“不错,是婉言为您老人家打的。”
太后笑着指点司徒渊:“你们两个,当哀家三岁小童逗着玩呢,这丫头,恐怕连弓都拉不开呢。”
司徒渊笑说:“我们一起去的,打得的猎物自然有她一份。”
太后看着司徒渊,笑得释然,说:“哀家知你宠着她,但这丫头越宠越逞脸,你也应适时的严厉一些才好。“
“姑姥姥,您不疼我了。”苏婉言撒娇着说。
“哀家看着你长大,最知你越宠越是任性,你与哀家娇纵就罢了,对夫君可是不行,你要敬自己的夫君,不可肆意妄为才好,就拿之前的事……。”
“啊~~姑姥姥,您怎么也象外祖父一样对我说教啊,你们都变心了,都疼他不疼我了,我要伤心死了。”
苏婉言捂住脸,佯装哭泣。
太后笑着轻轻的打她,:“明明你在装哭,哀家这心却跟着揪起来了,真是要拿这刁蛮的丫头没办法。”
她看向司徒渊笑说:“哀家与她外祖父是拿这丫头没折了,你可要管着她些,莫让她胡闹才是。”
“姑姥姥~~”苏婉言小嘴撅老高,一脸娇怒。
司徒渊笑说:“婉言她很好,这次的事也怨我,惹到了她。”
她窜到司徒渊身边,很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冲太后扬着脖子:“姑姥姥听到了没,这事也不全怪我的。”
太后笑看恩爱甜蜜的二人,笑得恣意:“好,你有理,你最有理。”
总管刘林走进来大殿,恭敬一礼:“太后,刚刚冷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宁妃,薨了。”
太后长长一声叹息:“也好,相比于在冷宫中受尽苦难,不如死了,终得解脱。”
“宁妃,是那个想害瑾妃的妃子。”苏婉言问。
刘林点头:“是啊,就诬陷您的事,宁妃的贴身苏嬷嬷出来顶了罪,宁妃也连带着被皇上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