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一把拉住她:“王妃小心。”
苏婉言回头,看到冷鹰眼中那丝紧张与关心。
她站稳,:“我一定要见司徒渊,我绝不是有意闯入冰窖的,我也有些事想向他求证。”
“王妃不必固执,王爷,是绝不会见你的。”冷鹰坚定的说。
她缓慢的走着,:“我从不知王府中还有冰窖的存在,冒然闯入应该不知者勿怪,他差点掐死我,这还不够吗?还要禁我的足,而且这事明显有蹊跷,我若知冰窖,若想进去,才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更不可能在司徒渊下冰窖时进去,这不是找死吗?
司徒渊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却为何要禁我的足,我想不明白。”
冷鹰道:“也许您就是以拙劣的法子掩饰自己的无辜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你是血爵的人。”
“我是血爵的人?司徒渊被仇恨冲昏了头,你怎么也傻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是血爵的人?”
苏婉言越发的想不明白,何以突然把她当成血爵的人,就因她闯入了冰窖。
司徒渊,你因仇恨失去了理智,也被吞噬了思考能力吗?
冷鹰沉沉一声叹息:“是蛟龙令,王爷看到了蛟龙令,它现在就在您腰间的香囊里,您今天闯入冰窖中,欲探知王爷的秘密,足以说明一切。”
“我说了,我不是有意闯入,那是有人要想害我……你,刚说什么,蛟龙令?”
提到蛟龙令,苏婉言的心猛的一紧。
冷鹰瞪着苏婉言一字一顿道:“前几天王爷早早处理完公务回了王府,在寝殿的桌上看到了蛟龙令,那可是血爵之物,王爷愤怒之极,我也很震惊,但我尚相信王妃,还为您百般辩解,说其中许有误会,可您今天闯冰窖这一出,再百口莫辩。”
听着冷鹰的话,苏婉言越来越心慌,原来,司徒渊看到了蛟龙令。
她想到去给万太妃送衣袍,换了新衣袍,便随手将身上放药的香囊都解下来放在桌上,其中就有一个香囊里放着蛟龙令。
“那个蛟龙令……”
她抚了抚腰间,扯下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黑玉扳指。
对啊,这是血爵之物。
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自己就向血爵要了这劳什子,血爵这老糊涂竟真给了她。
她哪里知道,司徒渊与血爵有深仇大恨。
这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鹰讥讽一笑:“王妃,您还真会装疯,接下来,您是不是想说,不知此物为何物啊?”
苏婉言看着手上的黑玉扳指,喃喃自语:“我开始我并不知那人是血爵,更不知司徒渊与血爵有仇啊。
我不是血爵的人,我真不是,我发誓,这真的就是我和血爵下棋赢来的……”
她紧咬着嘴唇,更加慌乱无措,不知要怎么证明,她与血爵没关系。
血爵,这个王八蛋,真要被他害死了,此生,司徒渊不杀你,我也要把你千刀万剐了。
“王妃,冷鹰很想相信您,可我相信没用,关键是王爷,他已把您认定是血爵至亲之人,因为这蛟龙令对血爵非常重要,绝不会赠于外人。”冷鹰道。
“我,我是苏婉言,怎么可能是血爵的亲人呢……”
冷鹰明眸冰冷,看了看苏婉言:“王妃,你是不是苏婉言你心里很清楚,早在大婚那日你自证清白,王爷便已怀疑你,苏婉言那个蠢笨的泼货,怎么可能在危急之时表现的那般镇定自若,睿智精明,还有后来宫宴上以一曲【卷珠帘】一鸣惊人,还有你那一手精湛的医术,这些绝非目不识丁的苏婉言能做到的。
王爷以为你是皇上派来的人,但后来,王爷爱上了你,对于你是谁便不再纠结,王爷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可万万令王爷没想到,你竟是血爵的人……唉,这世道不公啊。”
“我不是……,我是苏婉言,我……”
苏婉言见冷鹰转过身去,连冷鹰都不愿听她的解释,何况司徒渊,他那么爱她,知她是血爵的人,他得多么伤心难过,定恨极了她。
怎么办啊,她要怎么让他相信,她就是苏婉言,与血爵没半点关系,更不可能是他的亲人。
她紧紧攥着蛟龙令,姑姥姥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个祸害,姑姥姥还告诫她要好好藏起来,她怎么就随便把它放置一旁,好巧不巧的被早归的司徒渊看到。
天啊,降一道闪电,劈死她得了。
她脑子里一团乱,她好似陷下了一片死局中,不知如何走出去。
冷鹰看着慌乱不知所措的苏婉言,蔑然一笑。
他真的是信错了人,更可怜自家王爷,一片真心终是错负了,竟还是被自己的仇家伤得体无完肤。
“我……,真的不是血爵的人,今天的事明明有人害我。”苏婉言变得语无论次。
“现如今的王府,还有何人能陷害王妃您?”
冷鹰冷冷看她一眼,向前走去。
苏婉言无言以对。
情敌夏月珠早被关在地牢里,半死不活的,那还有能力害她。
整个王府连她都找不出,是何人,有何理由存害她之心。
她耷拉着头,跟在冷鹰后面,缓缓向凤阳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