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见她答应,欣喜的握着她的手,道:“再也不要见血爵,可以吗?”
苏婉言嘟了嘟唇,心道,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司徒渊有些着急,:“为什么要犹豫,你和血爵没一点关系的。”
“那你能不能……”
苏婉言想说,那你能不能不去报仇……,杀母之仇啊,怎么可能不报,她如此说就是不近人情,强人所难了。
她不能阻止他报仇,但她要在他找到血爵之前,确认血爵与司徒渊是不是父子关系,DNA检测仪器……,就全靠马克了。
“你想说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司徒渊道。
苏婉言微微一笑:“我是想说,希望你不要再喜怒无常,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不要乱杀无辜。”
司徒渊看着她,矅眸中有丝失落,但他扯了扯唇角现迷人笑弧:“好,全听你的。”
在她的心中,他终逃不过杀人狂魔这个恶名。
良玉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暗卫,为主家死就是她忠心与使命,他征战沙战见惯生死,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而在苏婉言的理念中,再卑贱的奴隶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也是值得被尊重的,这也许因为她是一名医者,但不管因为什么,她不喜欢的,他便不去做好了。
苏婉言看着他娇俏一笑,嘟了嘟红唇:“我想喝蛤蜊汤。”
司徒渊满眼宠溺,道:“你之前喝了有毒的蛤蜊汤,以为你心里会有阴影的,你是有多爱喝蛤蜊汤,你先吃饭,我叫人立刻去做,很快就好的。”
他给苏婉言夹了菜,便去吩咐冷鹰叫厨房做蛤蜊汤来。
这一餐饭,苏婉言又象丧失自理能力的孩童,全程都是司徒渊投喂侍候着,她又回到了之前被宠溺无度的状态。
现在的司徒渊比之前多了小心翼翼的呵护,但凡是苏婉言微微皱一下眉头,他都会紧张检讨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真正成为了妻奴。
可苏婉言有些苦恼,因为司徒渊整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对她体贴入微,她想有一点自己的时间都不成。
最终她只得说,想吃司徒渊做的菜,司徒渊便乐不得的跑去厨房给她做菜,终是离开她的视线。
她立刻利用这有限的时间,赶紧画DNA检测仪结构图,还有检测所需的材料,几天下来,她终于将图纸画好,叫木兰送去了凤虞山。
翌日,司徒渊一大早便进宫去了,这下没人敢叫苏婉言起床,她便肆意的睡懒觉,连中膳都没有起来吃。
木兰回到王府,听婉贞说王妃还在睡,她无奈的笑了。
她走进寝殿,坐于床边上笑看睡得四仰八叉的苏婉言:“王妃,您是睡神吗?你这个睡法叫人看着害怕。”
苏婉言微睁开美眸,看到木兰,她打个了哈欠,含糊的说:“信送去了,春禾她好吗?”
“你光问春禾,都不关心我一下的吗?亏我大老远来看你,没良心的东西。”
墨时仪身披黑亮的裘皮大氅,一脸冷傲走进来,看着床上惊讶的苏婉言,挑了挑剑眉,邪魅一笑。
苏婉言坐起来,笑看他:“你就是个狡猾的毒蛇,哪个能伤到你。”
墨时仪咬牙瞪着她,:“再狡猾,也难逃司徒渊那奸诈的猎人。”
他说着,走到床前,拉开自己的衣襟,出现他的锁骨上有两个鲜红外翻的圆疤,他指着疤痕:“看看,司徒渊叫人用索命钉钉进了我的蝴蝶骨,这世间还有比他更狠毒的吗?”
苏婉言讪讪一笑:“他那时……精神不太正常。”
“对,他就是个疯子,他司徒渊就是我今生的奇耻大辱,他给予我的,我定让他加倍还回来。”
“呵呵……”苏婉言翻了翻白眼,心道,你叫的号子蛮响的,可那次不是被司徒渊虐的很惨。
想想,自己这么说朋友,有点不厚道啊。
“都说他是个疯子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司徒渊一般见识了。”
苏婉言拉着他宽大的袍袖,:“快告诉我,春禾怎么样了,那天她被冻坏了,我一直很担心她。”
“这都多久了,等你关心,人早死翘翘了。”墨时仪白了她一眼,又道:“有我墨时仪在,怎么可能让她有事,放心吧,她现在活蹦乱跳的,好得很呢。”
“从那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我一直被……”她顿住,不想再回忆起痛心的事,她幽幽一叹又道:“我画的图纸给马克了吧,他怎么说,可不可以做得出来?”
“这老杂毛,我听不懂他说话,他又不好好学我们的语言,整天叽里呱啦的,吵得我脑仁疼,他拿到你给的图纸,他就一直笔划着……”
墨时仪伸出三根手指,:“ok,ok,ok,什么脑子,啪不拉什么的,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噗,哈哈……那是Noproblem,没问题的意思。”
苏婉言笑的很开心,她万分庆幸遇到了马克这个物理学家,人才果然是宝藏,如果将马克的所有知识用于生活中,那对这个世间将是突飞猛进的进步。
墨时仪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给苏婉言:“这里有两粒回天丸,吃一粒。”
苏婉言接过,打开瓶子取出药丸闻了闻,道:“哇,你这是十全珍啊。”
“十全珍算什么,我在十全珍的基础上又加了六味极为珍稀的名药熬制的,不说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了,木兰说你中了毒,身子虚得很,你只要吃上一颗不出三天你就能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