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走进药坊,看到在庭院中晒草药的宣莫寒:“王爷可醒了吗?”
宣莫寒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有。”
冷鹰叹息一声:“都十来天了,王爷一直不醒,宣医师您确定王爷没事吗?”
宣莫寒放下草药,:“王爷,他自己不想醒过来,我也没办法。”
“不想醒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冷鹰又是一声叹息,迈步走进屋里。
他端了水盆来,给沉睡的司徒渊擦脸。
“王爷,您不能这样一直睡下去,您已好久没去军营了,军中的将士都非常担心您……”
房门口有人影闪现,一护卫走进来,拱手一礼:“冷鹰将军,玄月太子又来了,说是带了圣旨让王爷接旨。”
冷鹰瞟了眼护卫:“你没见王爷病着吗?如何能去接旨。”
“我和玄月太子说了,王爷现昏睡不醒,可玄月太子说,若王爷不必亲自接旨,只让舒乐公主随太子离开就好。”护卫说。
“离开?休想。”冷鹰寒眸一凛,将白巾丢在水盆里:“王妃之死都是舒乐公主害的,王爷未发话,休想离开王府。”
“可,太子拿了圣旨。”护卫说。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放人。”冷鹰厉喝。
“是。”护卫应声转身要走。
“慢着。”沉睡的司徒渊缓缓睁开眼睛。
冷鹰大喜:“王爷,您可醒了。”
司徒渊撑起身子,冷鹰扶着他坐起来。
司徒渊双眼无神,神情黯然,:“给本王更衣。”
“是。”冷鹰欣喜应声,立侍候司徒渊更衣。
片刻后,护卫们抬着病怏怏的司徒渊来到大殿上。
玄月太子看到软软依在软榻上的司徒渊,那病弱颓废的样子,全无之前英武霸气。
“摄宁王重病在身,不必亲自来见……”
“把舒乐带上来。”司徒渊低着头,声音沉沉。
这一开口玄月太子有些心慌,苏婉言死了,他听说是与妹妹发生争执,才落水而亡的,妹妹就是间接害死了她。
苏婉言的死让司徒渊一蹶不振,大病不起。
这些日子,他来摄宁王府好多次,想把妹妹接走,都被拒之门外。
妹妹在人家手里,对苏婉言的死还有些理亏,他没什么底气,便去求晟皇能与司徒渊说和,希望司徒渊能放过妹妹。
晟皇自然对他有求必应,派人来摄宁王府。
然总管回复说,舒乐公主已是摄宁王妃,想接走公主必须王爷允许,只能等王爷醒来定夺。
等了几日,玄月太子越等越心慌,一直都吃闭门羹更让他气急败坏,再去找晟皇要了圣旨,今日他一定要把妹妹从摄宁王府带走。
他都搬出圣旨了,司徒渊若还不放过妹妹,他还能怎么办呢?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