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笑说:“回太子殿下,这玉牌是摄宁王妃给草民的。”
司徒玦皱眉,眸色晦暗,:“胡说,苏婉言怎么可能把玉牌给你,你还不如实招来。”
宋知遇忙站起,躬身一礼:“太子殿下息怒,草民即拿着玉牌,又怎敢欺骗太子殿下,这玉牌确实是王妃生前交给草民的。太子定知草民之前为淑贵妃办事,因瑞王殿下结识了摄宁王妃,特别是常州一行,王妃帮着常州刺史轻松解决了新税之事,令草民佩服之极。
后来,王妃有意与草民合伙做生意,王妃十分聪明,让草民挣到很可观的家资。
王妃不但睿智聪明,还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王妃把她挣到的钱都交给草民,说想在大晟各城各镇开设免费的学院,让大晟子民都可来上学,让草民筹备此事。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草民自是全力相助王妃的,但若办免费学院必会处到了开私塾那些世家的利益,王妃怕办学不顺,便把玉牌交给了我。
可不想,我刚开始筹备建学院,王妃便不幸离世了……”
宋知遇说着,以长袖掩面,忍声啜泣。
司徒玦悲叹一声,闭上酸涩的双眸。
宋知遇放下袍袖,看了看悲伤的太子,又道:“开办学院是王妃的遗愿,草民愿倾尽所有帮王妃完成这个心愿。
只是眼下……您应该知道,淑贵妃被废,草民失去了靠山,各方各面都来落井下石,特别是户部退回了草民进贡的货品,还要剥夺草民皇商的身份,现在草民是举步维艰,再这样下去,草民再难完成王妃的心愿。
故此,草民来见太子,希望太子看在逝去王妃的份上,帮草民一把。”
司徒玦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水光,深深呼吸:“亏你还想着婉言的心愿,好,本宫知晓了,本宫会知晓户部你在为本宫办事,再无人敢为难于你。
学院的事是本宫会派人去帮你,希望能尽快如婉言所愿。”
宋知遇跪地向司徒玦行了大礼:“谢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英明。”
“好了,你去吧,本宫乏了。”司徒玦说罢站起,将玉牌交到宋知遇的手上,缓缓走出大殿。
“恭送太子殿下。”宋知遇再行礼,看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身影,他释然一笑。
他看着手上的玉牌,这是去凤虞山临别时苏婉言交给他的,告诉他见到太子这番说辞。
办学之事,是真的,而这个学校真正面对的人是奴隶,苏婉言这个小女人,她真是心怀天下,她竟然想解放全天下的奴隶,让他们不再被奴役,可以上学识文断字,还可以自立更生,可以有尊严的活着。
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想着她未来所有的计划与设想,他怎么就感觉她想做女皇帝呢?
本是前路堪忧的他现有了太子为靠山,比之前更加风光,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真就该他发迹,而这一切皆因苏婉言,他要更加的努力让这个女人变成他真正的妻子。
凤虞山每天都不断有新的奴隶,还有建房的物资到来,凤虞山一下便热闹起来。
苏婉言告诉奴隶们,只要在这里工作一年,便可为他们脱去奴籍,如果愿意以后还可在凤虞山安家。
奴隶看到了希望,有了动力无不卖力的工作,恨不得晚上不休息的赶工,想把自己未来的家园快点建成。
苏婉言看着气势高涨的奴隶们,她很欣慰,可这没白天没黑夜的劳作是不可行的,她画出了日历,制定一周七天,工作五天,休息两天。
休息的这两天,苏婉言为奴隶安排了课业,阿晖请来了几位学子为奴隶们受课。
她还让子太带龙隐军去教奴隶们武术,强身建体外主要是为以后守护凤虞山。
两个月后,凤虞山半山下起了大片的楼阁,经漆工师傅们的精心描筑,楼阁成了一座座艺术品镶嵌在苍松翠柏的凤虞山上,让景致更加的美轮美奂,亦如神家仙境。
这一天,近黄昏时,苏婉言拿着几个纹胸样品走出女工坊,她笑对春禾说:“瞧瞧这些小娘子的手艺,真是不错,以后可以大批量的生产纹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