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楮林,你说,婉言是不是下凡的仙人?她死了,便回天上去了,所以,我才一直找不到她的魂魄。”
云楮林看向司徒渊,幽幽一声长叹:“不管她是怎样的人,她已不在了,你可以怀念她,但不要再折磨自己。”
“我最近总爱去凤虞山,那里的歌声,和她曾唱的歌很像,有时我不知是不是幻听,我好象听到了她的声音,当我寻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人们都说凤虞山是仙山,那里的歌舞只应天上有,我就想,婉言应该是从天界下凡的仙女,想想曾经发生在她身上那些让人费解的事,她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附身到了苏婉言的身上呢?”
“你别再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云楮林说。
“大婚前的苏婉言和婚后的苏婉言相比,此前死气沉沉的凤虞山和现在的处处都不可思议的凤虞山,这两者有有着多么相似的感觉,你不觉得奇怪吗?”司徒渊问。
“这个……”云楮林无言以对。
凤虞山的变化是世人都震惊的,真的和大婚前后判若两人的苏婉言很相似,可这有可比性吗?而且,苏婉言已经不在了。
司徒渊微眯的眸子闪耀着水光:“婉言曾说过,智者不入爱河,现在想想,婉言身上有太多令人生疑的地方,可我被爱蒙蔽了双眼,心中明明有很多的疑惑却没有去深究,就是自作聪明给了自己含糊的答案。
凤虞山,是在她走后发生变化的,会不会……她若真的是神仙,会不会又复生在别人的身上,降临到凤虞山……”
云楮林坐直身子,瞪大凤眸看着黯然神伤的司徒渊:“这怎么可能,……你就是太想小王妃了。”
他握住司徒渊的手:“小王妃都走三年多了,别再折磨自己,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司徒渊叹息一声,低下头,泪,悄然从他的脸颊划落。
“我,我已没脸求得她的原谅,就是……想看看她,就好。”
云楮林又是一声叹息,抬头看向绚丽的晚霞,:“小王妃是个奇女子,若她真的是仙女,若她能死而复生,该多好啊。”
苏婉言离开了,不止是司徒渊在思念着她,还有他,有冷鹰,邬泰及王府中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这位神奇的王妃。
武素儿端着汤药走进庭院,笑盈盈一礼:“王爷,您该吃药了。”
司徒渊摇了摇手:“拿走,本王不喝。”
“这怎么行,宣医师说您的病还需要医治呢。”武素儿把木盘放在茶案上,端了药碗舀了勺要喂给司徒渊。
司徒渊皱起眉头看了看武素儿,拿过她手中的碗:“本王自己喝吧。”
云楮林看了看俏丽可人,满眼含春的武素儿,又看了看司徒渊,他微微凝起剑眉。
以往司徒渊若不想,一个眼神便让下人们退却了,现在,他因怀念小王妃,会善待与小王妃所有有关的人和物。
自小王妃离世,武素儿在王府的境遇很不好,许是当初她掌家时没少苛待下人,醒来的司徒渊为苏婉言的死发疯,武素儿看出这一点,便跑到司徒渊面前哭诉,司徒渊便把她留在了身边。
时日久了,武素儿深知司徒渊爱屋及乌,竟会与司徒渊使小性子。
她重新得了势,背着司徒渊更嚣张的欺负下人,这些司徒渊心中自然知道,却依然纵容着她为所欲为。
云楮林看得懂这丫头看着司徒渊的眼神,他很讨厌她自作聪明的小心机和自不量力的野心。
司徒渊喝过药,将碗放在茶案上,:“还有几天是李嬷嬷的忌日了,你替本王去祭拜一下,从总管那多两千两银子,送给李嬷嬷的家人。”
武素儿眨巴着明眸,笑道:“素儿正想与王爷说这事呢,王爷竟记得这么清楚,素儿定替王爷办妥此事的。”
司徒渊叹息一声:“本王沉睡了一年,李嬷嬷却前一步离开了,她是想念婉言,思念成疾,她去找婉言了,她是忠心的,本王会为她照顾好家人的。”
云楮林放下茶盏,冷眼看向武素儿道:“要我说,一个女娃子出云办事总是不妥当的,万一路上遇到劫匪可就不好了,还是让冷鹰陪武素儿去一趟吧。”
武素儿连忙摆手:“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再说还有好几个男仆跟着呢,去年就是这样,现在国泰民安哪里有劫匪啊。”
“不怕有劫匪,就怕有家贼惦记啊。”云楮林摇着扇子,冷冷笑看武素儿。
武素儿皱起眉头,明眸凌厉看向云楮林,:“云公子,您这话是何意?难道是说素儿是家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