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看着司徒渊向后堂走去,他叹息一声,这才是摄宁王应该有的样子。
他就说,几个战狼军不可能那么容易困住司徒渊的。
不过,昨天闻元水他们回来确实说把司徒渊打得很惨,还丢进了捕兽的深坑里,没人去救是不可能上来的。
可司徒渊精神熠熠的站在他的面前,哪里象受伤,哪里有一丝凄惨模样啊。
他转头看向王罡:“昨天,怎么回事,我们把整片山谷都找遍了,你们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来的?”
王罡抿着嘴,笑得诡异,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双手奉于子太面前:“总教官,您先看看这个。”
子太一脸不解看了看王罡,拿过羊皮卷展开,炯眸立瞪大:“这是……凤虞山全貌地图,竟然还有冰山的路线,这是哪来的?真的假的?”
他四年前入凤虞山便探遍了整个山体情况,自认为除了雪巅,山中所有路线他都已了如指掌。
可手上这张地图比他绘画,多出很条隐于密林中路钱和洞穴,以及山中走兽的分部图,详细得细思极恐的地步。
王罡满眼兴奋,拉着子太:“这图是司徒教官给我的,真,相当真,总教官,我跟您说,司徒教官他真的太神了,对凤虞山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执掌。
昨天闻元水他们走后,司徒教官就喊我,司徒教官他看透了我们所有的安排。
然后我和暗卫把司徒教官拉上兽坑,司徒教官不往回走,却执意向野狼窝走,也不听我们的劝阻。
原来,在野狼窝边缘有一个隐藏的洞穴,我们进了那洞穴,洞里有个温泉,听司徒教官说,这个温泉就是凤虞山所有温泉的源头,他在温水里泡了好一阵,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完事司徒教官便带着我们回到营地,结果营中空无一人。”
王罡又指着地图说:“您看,我们回来就是走的这条路,是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新路,所以,就没有被您遇到。”
“这个司徒渊,他是如何做到的?”子太只感觉司徒渊很可怕,也不知何时把凤虞山了解的这般透彻。
他突然拍着桌子,恍然喝道:“对了,我怎么就忘了,司徒渊就是楚泷的儿子,凤虞山就是司徒渊的家,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自然熟知的很。”
他看着地图上,画得栩栩如生的雪巅,雪巅上一条条路线……他终是了然。
他上雪巅那次带了六人随行,带足了装备,然,随行六人在第五天时便坚持不住撤回了,他一人坚持了到第十天才登上雪巅,将凤旗插到了雪巅之上。
下来已是半死不活,那次的经历是他终生难忘的。
现在想想,司徒渊野战区通十关,一共用时十二天,登雪巅只用了四天。
他的手指描画着雪巅上那条最近通向峰顶的路线,欣然而笑。
王罡笑说:“我们在凤虞山中四年了,竟不知山中原来有这么多隐藏的洞穴,怪不得当年山匪驻扎在凤虞山中,朝廷都无可耐何,这里真是绝佳的藏兵练兵和攻守俱佳的福地洞天啊。”
闻言,子太脸上的笑容收敛。
“司徒渊如此了解凤虞山,我突然感觉,夫人象掉进了贼窝里啊,我要立刻去见夫人。”子太面色凝重,将羊皮卷收进袖子里,大步走出武堂。
“贼窝?”王罡嘴角抽了抽,:“还真是……”
闻元水等在被吊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才被放下来,十几人面色苍白,形容狼狈的瘫软在地上,象只丧家犬,再没了前一天的斗志与张狂。
然,不容他们休息,司徒渊便集合了队伍,带着所有战狼军入了山林,按着他的地图重新了凤虞山。
司徒渊带着战狼军负重在深山中疾行,声称凡有掉队的就是自动退出战狼营。
战狼营之前的训练已是非常繁重的,可相比于司徒渊的训练那简直可叫残忍,真正地狱式的训练。
体能已达到极限,他们受不了了,特别是闻元水那几个被吊了一天一夜,身体均已透支状态。
他们要反抗,可看到司徒渊背着比他们还重的行包,一直带头跑在他们前头,不服输的心气激励着他们不能掉队。
司徒渊带着战狼军,白天熟悉地形,遇到野兽便战斗,入夜便都爬上树休息。
在司徒渊的带领与指挥下,战狼军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战友们能互相帮助不让任何一人落下,他们更加懂得信任战友,团结作战的真谛。
五天后,司徒渊带着筋疲力尽的战狼军回到了战狼营,皆倒在营旗下再趴不起来。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一个不少……”
子太看着个个跟泥猴似,瘫软一地的战狼军,他们虽然疲惫之极,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胜利的喜悦。
听着他们低沉却铿锵有力的喊声,子太湿了眼眶。
子太看向面色依然冷峻坚毅,手握战狼旗屹立于众人面前的司徒渊,他的笑容中有着钦佩。
司徒渊看了看躺了一地的战狼军:“休息两天,三天后卯时集合,登雪巅。”
“啊,登雪巅?真的假的?”
疲软的战狼军齐齐坐起,惊愕之极看着司徒渊。
“怎么,不敢吗?”司徒渊睥睨着众人。
“敢!”闻元水第一个大喊着举起手。
王罡喘息着:“可那是禁-地啊!”
众战狼军都看向子太,充满激昂斗志的双眸里有着期盼。
登上雪巅一直是他们证实自我的信念,他们想去,非常想去。
子太自知战狼军的渴望,之前不敢让将士们去尝试,是怕好不容易培养的尖兵葬送在雪巅之上,现在有司徒渊那张雪巅路线地图,他也有了一半的信心。
他看向司徒渊:“司徒教官,可有信心将他们都好好的带下来吗?”
“没问题。”司徒渊斩钉截铁的说。
“那便去吧,不过,若少一人,司徒教官你将受一百鞭刑并离开战狼营,再不许进放凤虞山。”子太说。
司徒渊矅眸咄咄看着子太,淡淡一笑:“好。”
说罢,他转身走向作息楼。
“哈哈,要上雪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