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言伸手握住司徒玦的手,嫣然一笑:“玦哥哥,鬼魂可有体温吗?”
“你……,不是鬼,那你是……是借尸还魂……”
苏婉言咯咯笑着:“借尸还魂?你咋不说鬼上身啊,咯咯咯……”
看着笑得俏皮可爱的娇人儿,那是他无比熟悉的,是这些年一直令他魂牵梦绕的,苏婉言。
苏婉言看司徒玦还一脸疑惑与迷糊,她抓着他的手狠咬一下:“疼不疼。”
司徒玦怔怔看着自己手上的咬印,和那清晰的痛感,他欣喜的笑了,用力点头:“疼,好疼,是真的,是真的婉言,我,好想你。”
他紧紧抱住苏婉言,声音哽咽不已。
“我也很想玦哥哥……呃,玦哥哥,快放开,我要透不气了……”
司徒玦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不放,我不放,这不会是梦吧,我怕一放开你就会消失了,我不要放开……”
他的头深埋于苏婉言的肩头,泪止不住的滴落,唇角微扬起欣然笑意。
此时的司徒玦竟哭得跟个委屈之极的小孩子,心头尽是他痛彻心扉的绝望,和道不尽的断肠相思之苦。
她轻抚着他的头,柔声说:“玦哥哥,我是你的苏婉言妹妹,我没有死。”
“你没死,……”司徒玦捧住苏婉言的脸颊,那温度,那熟悉的笑容,:“是真的,你没有死……你即没死,这些年你为何不来找我,为何……”
他有好多的问题,可一切都不重要的,她活着,那便是最好的!
他又紧紧抱住苏婉言:“婉言,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苏婉言推开他,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笑说:“几年不见玦哥哥咋成哭包了,好了,别哭了,我今天可是为玦哥哥准备了好多节目呢……”
司徒玦放开她,定定的看着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苏婉言冲他眨了眨眼,道:“其实当年我是诈死的,然后躲到了凤虞山。”
“哦,你这丫头……”司徒玦欣喜不已,满眼宠溺,轻掐了下苏婉言的脸颊,旋即他皱起剑眉:“你诈死,是因为摄宁王,可他就在凤虞山,你们……”
“他应该已知道我诈死的事了,一直在凤虞山找我。玦哥哥来到凤虞山,他昨天跟了你一天,我让人把他叫回野战区,不用担心。”苏婉言笑说。
“哦。”司徒玦点头,温柔笑看她:“他还在凤虞山,那你可得藏好了。”
苏婉言眨着美眸,看他笑得恣意:“不必藏,司徒渊见过我,昨儿我也一直在玦哥哥身边的,你们都没认出我来。”
“昨天?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是我……没看到啊?”司徒玦一脸不解看着她,余光中瞥见阿晖。
想到这个阿晖昨天一直跟着宋夫人的……
他恍然,指着苏婉言:“你,不会就是……宋夫人吧?你你,你和宋知遇……”
他又想到了宋天佑,婉言,他的婉言妹妹和宋知遇在一起了,他们,他们都有孩子了,他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愿接受这个真相。
苏婉言笑道:“假的了,我和宋知遇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
司徒玦紧拧眉头,怒声道:“名义上的……那也不行,不对,那个孩子,宋天佑,是怎么回事?你别骗我孩子也是假的。”
当年,他以为摄宁王能更好的保护婉言,他才选择放手。
可宋知遇,一个身份低贱的商贾,他凭什么,凭什么拥有他的婉言,这个事实,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苏婉言嘟了嘟红唇,讪然一笑:“天佑,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意外,当年我诈死后才知自己怀了身孕。”
“那这孩子,是,摄宁王的?”
司徒玦身子一晃,苏婉言连忙扶住他。
“玦哥哥,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大啊,天佑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那个人无关。”苏婉言说。
“怎么可能无关。”司徒玦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说。
血浓于水,这个孩子将永远成为婉言和司徒渊割不断的联系,怎么可能简单的说与那人无关,就了事的。
当他确信苏婉言真的活着的事实,他心中有丝确幸的想,他和婉言是不是有可能……
完了,他是彻底没希望了。
他还不如宋知遇,还能有个名义上的名份,他的放手,终是永远的错过了他的婉言。
想到宋天佑,他苦笑:“这孩子真不愧是摄宁王的种,这么小就敢大闹皇宫,杀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