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谷战狼营,一如既往的静寂,时而传来声声清脆的鸟鸣声。
司徒渊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眸,沉睡着。
司徒渊已深睡了一天一夜,按他的计划,第四天的早上他带着所有战狼军,一个不少的回到了营地。
望眼欲穿的子太见到筋疲力尽战狼军和司徒渊,欣喜不已,立安置他们在作息楼,让医师为所有人检查,得知他们就是太过乏累在睡觉,他才放心下来。
他留了两名教官在楼下看护着,便带着其它的人离开作息楼,想让战士们好好睡上一觉。
坐在楼下厅堂的两个教官打着瞌睡,全然不知已有人悄悄的潜入了作息楼里。
“谁?”
沉睡的司徒渊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窗子,见一身看披树叶的人潜入了他的房间中。
“王爷,我是凤虞暗卫。”那人悄声说,走过来单腿跪在床前,向司徒渊行礼。
司徒渊看着暗卫,赤红的眸子迷茫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翻身坐起一把抓住暗卫:“是不是冷鹰找到王妃了?”
暗卫讪然一笑:“呃,回王爷,冷鹰将军应该还未找到王妃,只传消息给我,说太子带着瑞王还有十七公主离开了皇宫,向凤虞山而来。”
“太子来了!”司徒渊说。
“是的,估计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我一大早便在作息楼下学鸟叫唤您,您一直没出现,我很担心您,便上来看看情况。”
暗卫上下打量着他,紧张的问:“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本王说过若有事会发信号给你们的,不见本王的信号,你们断不可莽撞行事。”司徒渊道。
“是,那王爷可还有何吩咐?”暗卫问。
司徒渊挥手,:“没了,你去吧,告诉其它人隐藏好,断不可让战狼军发现。”
“是,未将告退。”暗卫说罢,恭敬一礼转身离开。
司徒渊看着满身树叶的暗卫纵身跳下楼,他抚了抚闷痛的头,幽然一声叹息。
太子司徒玦来了,婉言一直视司徒玦为兄长,那她假死的事司徒玦是知情人吗?
……不管知不知情,太子的到来婉言一定会出现的,他要出野战区,要去见他的婉言。
片刻后,他走下楼看到子太,与之说自己的心隐隐作痛,恐怕心疾又犯了,他要出野战区,让留在凤虞山别院中的医师看看。
子太派给他两位侍众送他去,被他谢绝后,一个人离开了战狼营。
子太看着走进山林中的身影,转头与身边两个侍众:“你们跟着他,把他的行踪及时告诉夫人。”
“是。”侍众应声,快步追向山林中。
凤虞山下,以苏婉言和春禾为首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等待着太子的仪仗队。
春禾突然惊讶的喊了声:“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吗?”
柔纱掩面的苏婉言笑看春禾,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我何时骗过你,等上秋天气不冷不热正好时,冷鹰若心意没变,便叫他来娶你吧,想来到那时,马克和小博也把秘密武器打造好,我们再不必怕任何人了。”
春禾眨着明眸:“王爷一直在找您呢,您就不怕……”
“现在的凤虞山轰动四海,我就是想藏也藏不了多久了,不藏了,也藏烦了,该来的就让他们来吧,如今的我再不是他们能拿捏的。”苏婉言看着春禾释然一笑,拉住她的手:“你别怕,不管我和司徒渊闹到怎么程度,都与你和冷鹰无关。”
春禾嘟着红唇:“怎么可能没关系嘛,若王爷不能与姐姐和平相处,我,我就不与冷鹰在一起,反正我绝不会背叛姐姐的。”
闻言,苏婉言苦笑:“就司徒渊那个偏执的性子,若知道我是假死,绝对会带着他的玄甲军杀进凤虞山,世人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点不错。”
春禾道:“或许这些年王爷改变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已做好最坏的准备……”
苏婉言望向远远的山路,娇美的面容泛上阴冷的笑容。
姐爱你时,你是个宝,姐不爱你时,你连个屁都不是!
司徒渊,你最好别再跟姐玩横的,如今的你,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