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缓过来的宋知遇,一脸担忧看着苏婉言。
“怀了龙嗣,这还真是绝佳的好理由。”苏婉言勾唇邪肆一笑。
“怀了又怎样,本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孩子没了。”墨时仪沉声说。
苏婉言看向墨时仪,:“不可以,孩子是无辜的,他即要降生,谁也无权扼杀他。”
宋知遇说:“桑瑞滢一回来就传话要招见我,还要我带着天佑一起进宫去,说是十七公主想见天佑,桑瑞滢必是听说我已投靠太子,让我和天佑进宫恐怕是鸿门宴。”
“天佑绝对不能进宫。”苏婉言紧凝黛眉,面色渐寒。
“我知道不能让天佑进宫,我就觉得她回来的太巧了,正好在你与太子计划逼宫之时,皇上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宋知遇说,明眸中有着明显的惶色。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你先稳住,你一人进宫去,就说天佑病了。”苏婉言说。
“胆小鬼。”墨时仪不屑的瞥了眼宋知遇。
宋知遇垂头沉吟片刻:“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你们没与桑瑞滢打过交道,不知这个女人心思有多深沉阴险,此前皇后要害她,不但没害到却被她反击,随便还夺了皇后主理后宫的凤印,而皇上在朝政上有些大事都是听她的意见,她曾在淡笑之间杀了违背皇上的重臣,正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
“嗯,最毒妇人心,我赞同。”墨时仪别有深意的瞄向苏婉言。
“你瞅啥,欠打是不是。”苏婉言举拳假意要打墨时仪。
“我没说错啊,当初我与你斗医,我下毒是让你痛快的死,而你……”墨时仪指着自己的额头上的疤:“你却想让我一点点溃烂而死,我的身体承受极致的痛,心理还要承受死亡来临的绝望,多毒啊,真是蛇蝎心肠啊。”
苏婉言狠掐墨时仪:“还不是你犯贱先来遭我……”
宋知遇看着二人笑闹,烦躁的叹息一声:“我这心里正着急,你们还有心闹,桑瑞滢她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带有目的的,她回宫,宫中的风向必变,太子的策反一定会受阻,说不定已让她嗅到些什么,我们要做最坏的准备。”
苏婉言点头:“你说的对,桑瑞滢这个女人我们不得不防,你明天正常进宫去,对了,我叫几个龙隐军跟着你。”
“带多人进宫反会让桑瑞滢怀疑我对她的戒备,我一个人去就行。”宋知遇说罢站起身,:“我得立刻回去,得为明天进宫做些准备。”
“别那么紧张,今天的我们已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伤害的。”苏婉言也站起,拍了拍宋知遇的肩膀。
宋知遇释然一笑:“我玲珑八面最会应付官场上的人,我真的担心你。四年前桑瑞滢用我敛财,一心想废太子扶瑞王上位,她手中必有隐藏的势利,去太庙这四年,她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再次回归,废太子之事她再不会等,一定势在必行,你与太子要千万小心。”
苏婉言轻盈浅笑:“好,我会小心的。”
宋知遇双眸温柔深邃的看着苏婉言,突然伸手抱了抱她,然后迅速转身走掉。
“哎,你个龟儿子,胆肥了……”墨时仪愤然瞪着走远的宋知遇,:“奶奶的,跑的还真快。”
苏婉言推了把墨时仪:“你别总欺负知遇。”
“什么叫我欺负他,是他占你便宜。”墨时仪斜眼看苏婉言:“怎么着,你这一阵总向着他说话,不会真日久生情了吧。”
“你滚。”苏婉言踢了墨时仪一脚,转身向山寨走去。
墨时仪抱着火箭筒追上去,:“苏婉言,我告诉你,宋知遇来凤虞山是有利可图的,不象我们是最纯粹的情意,你别傻傻的跟他掏心掏肺,说不定他进宫去,那毒妇许他更大的利益,他就把你给卖了,你确实应该做两手准备。”
“他不会的,我相信他,说到利益不会有谁比我许给他的更多。”
苏婉言看到阿晖迎面走来,她紧走几步,:“阿晖,司徒渊可有动静?”
阿晖向她颔首:“回夫人,风平浪静,他依然在养伤,一步都没出别院。”
苏婉言凝眉,咬了咬红唇:“他在搞什么。”
墨时仪掐着下巴,一脸疑惑道:“这小子不应该这么平静啊,不会是天佑学话学错了,司徒渊还不知你的新身份吧。”
“听佑儿说他听到我名字的反应,绝对知道了。”苏婉言很肯定的说。
白蕉蕉是她前世的名字,司徒渊绝无可能知道,所以她放心将这个名字用在新身份上。
当前些日子,司徒渊受伤宣莫寒来到凤虞山,她才想起之前教宣莫寒医术,习惯性的在药方上写过白蕉蕉这个名字,当时宣莫寒还问她,白蕉蕉是谁,她顺口说了“我”。
那时的她那里会想到一年后,她会以死遁逃离摄宁王,然后新身份会用上这个名字。
想到儿子与她描述司徒渊听到她名字时吐了血,想来宣莫寒与司徒渊说起过这个名字……,似乎不对。
宣莫寒参于了她死遁,司徒渊疯找了她四年,可见宣莫寒没把真相告诉司徒渊,那个这名字更不值得一说吧。
司徒渊……,她确信从未与他提起过白蕉蕉这个名字。
她摇头,苦涩一笑,反正他已知道她的新身份了,还纠结他如何知道这个名字干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龙隐军不能撤,继续盯着。”苏婉言说。
“是。”阿晖应。
“对了,刚知遇来过,说桑瑞滢回宫了,让我们小心,你派人通知太子一声,最近别有什么动作,一切先暂停吧,等我想想对策再说。”苏婉言说。
阿晖道:“凤东家进凤虞山我就看到了,知道了淑贵妃回宫的事,我刚想出一策。”
苏婉言美眸一闪,欣然看向阿晖:“哦?说来听听。”
“淑贵妃能重回晟宫,龙嗣只是一个幌子,主要取决于晟皇,晟皇就是她最有力的底牌,我们何不想法离间晟皇与淑贵妃,没了晟皇,淑贵妃再有能耐也翻不出浪来。”阿晖笑说。
“离间皇上和淑贵妃,你这……”苏婉言苦笑:“桑瑞滢被贬太庙四年,皇上还能对她不离不弃,还能让你离间?”
她心中哀叹,皇上能对桑瑞滢这个狠毒的女人,爱的如此深沉长情,死心塌地,还真叫人羡慕。
阿晖淡淡一笑,笑得那般诡谲,他靠近苏婉言耳边低语,苏婉言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