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苏婉言给他传来消息,让他以给誉王治病引淑贵妃去凤虞山。
这个借口好说,可是淑贵妃会不会去他是无能为力了。
淑贵妃疑心很重,这事他只能点到为止,若再多说一句,必会让淑贵妃生疑,许会想到他在帮着太子害她和誉王。
淑贵妃心疼誉王是真的,也极想医好誉王的病,可是她很难相信曾与苏婉言交好的墨时仪,他觉得淑贵妃不会去凤虞山,更不会让墨时仪给誉王看病。
凤虞山是受太子庇护的,他怕火烧到凤虞山才立刻去提醒苏婉言。
苏婉言想出让墨时仪给誉王医病,他搞不明白苏婉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个理由好象凤虞山有一份保障。
听到街市上的叫卖声,他叫停了马车,拿出纸笔写了封信,交于侍从道:“把这封信送去凤虞山交于夫人手上,去买些金丝糖,天佑爱吃。”
“是。”侍从接过书信转身走去卖金丝糖的摊位。
一个时辰后,书信送到苏婉言手上,她展开信看过后,交给身旁的阿晖。
阿晖看过,:“淑贵妃刚回来就除掉一批太子党羽,看来她早有筹谋,这个女人行事还真是狠辣果决。”
“现在太子被束住了手脚,我们的计划搁浅了,似乎真如知遇说的,桑瑞淑好象知道些什么?”
苏婉言黛眉微凝,手指轻敲桌面,思忖片刻后,看向阿晖:“传信号,叫子太过来一趟。”
“是。”阿晖起身走出去。
春禾从后堂走进大殿中,手中端着一盘葡萄,走过来放在苏婉言面前,笑道:“我采了些葡萄,姐姐快尝尝,今年的葡萄特别的甜。”
苏婉言吃着葡萄,笑容粲然:“嗯,真的好甜,今年的葡萄酒一定非常好喝。”
“葡萄好吃就是采摘时有点麻烦,不明白姐姐为何非要把葡萄种在山坡上,山下有大片的平地可以种的,摘时更方便的。”春禾道。
苏婉言:“这你就不懂了,粮食在存水更好的平地为益,而水果种在水气大的地会不甜的,存不住水的坡地上最适合果子,可让果子极鲜甜甘美。”
春禾挑了挑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姐姐懂得可真多,真是无所不能。”
“最近可有见冷鹰?”苏婉言笑看春禾。
闻言,春禾清秀的脸上泛上一丝嫣红,娇羞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可忙得很呢。”
“编,你再编。”苏婉言伸手轻掐春禾的脸。
春禾鼓着粉腮,嘟起红唇:“姐姐即知道还问我,我们,也就前两天路过王爷别院,说了两句话而已。”
苏婉言拥住春禾:“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到希望你去见冷鹰,帮我打听一下司徒渊在搞什么,感觉这家伙有点不对劲。”
“王爷他,真的在养伤,您那一枪差点打中心脏,听冷鹰说王爷知道姐姐就是宋夫人,非常伤心,不吃不喝的,也不吃药,宣医师很忧心。”春禾说。
“活该。”苏婉言翻着白眼。
“王爷,有点可怜。”春禾怯怯看着苏婉言,见她瞪眼,立讨好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这丫头,我还和木兰打赌,你绝不会女生外向,看来我……”
春禾捂住她的嘴:“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姐姐的。”
苏婉言拉下她的手:“开玩笑的,你还急了,我若担心就不会让你和冷鹰好了,没事多与冷鹰见见吧,当年的事,是我不够细心,拆散了你们,不要受我和司徒渊干扰,我希望你能幸福。”
“当年我都不知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怪姐姐,如果王爷对姐姐不利,我绝不会和冷鹰在一起,我发誓。”春禾举着手发誓。
苏婉言撇着嘴:“你这样显得我很自私啊。”
“不管,你就想赖着姐姐,一辈子不嫁就陪着姐姐了。”春禾依进苏婉言的怀里撒娇着说。
阿晖回来,春禾向他招手:“阿晖哥,来吃葡萄可甜了。”
“好,谢谢。”阿晖接过春禾递来的葡萄,笑着点头。
春禾站起,笑看二人:“姐姐和阿晖说话吧,我去接天佑。”
阿晖看着春禾走出大殿:“夫人觉得淑贵妃会来凤虞山吗?”
“别的我不敢肯定,淑贵妃再狠毒,对誉王她是一位母亲,为了给孩子治病,她一定会来的。我到是有点担心你的法子,她会不会上套?”苏婉言笑说。
“夫人是不知爱而不得的遗憾,那种意难平会折磨一生。”阿晖眸色闪亮,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膛。
苏婉言狡黠一笑:“听你这话,似乎也有意难平。”
“谁还没点故事呢。”阿晖笑得隐晦又有些悲凉。
子太匆匆跑进大殿中,向苏婉言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苏婉言:“主上给少主来信了。”
苏婉言看着信上的字,笑说:“是世辰来的信。”
子太问:“少主唤我来有何吩咐?”
苏婉言看向他,:“桑琬滢回来了……”
“回皇宫了,好,我今晚便带人潜入皇宫杀了她。”子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