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扯着唇角,笑容清冷:“皇上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很是辛苦,这凤虞山是休闲娱乐最佳之地,皇上要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这里的一切绝对是妙不可言的。
臣听说,淑贵妃来此想为誉王求墨时仪医病,墨时仪这人性情最是古怪难搞,想如愿为誉王医病,我怀中这孩子到是可帮到忙。
天佑是墨时仪的义子,被墨时仪视为掌上明珠,宠爱之极,若天佑让墨时仪给誉王医病,墨时仪肯定会答应的。”
“对,我干爹最疼我了,我说什么干爹都听。”宋天佑笑嘻嘻的说。
被压制的太子也说:“不错,墨宗子对天佑百依百顺,只要天佑开口,绝对可以。”
司徒渊瞟了眼太子,又看向晟皇:“本王与墨时仪打过几次交道,他若发起怒来,连本王都很是忌惮,毕竟他那一手精绝天下的毒术,本王可是敌不过的,若是他视为心肝宝贝的天佑出事,恐怕他能疯到毒翻整个大晟。”
“皇上息怒。”淑贵妃上前,向晟皇翩翩一礼,:“这事都是臣妾的错,若臣妾提前派人来通知凤虞山,山中人必会以大礼相迎皇上的,臣妾光想着誉儿的病,思虑不周,让皇上受了冷遇,引得皇上动怒,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晟皇皱着眉头,伸手扶起淑贵妃:“朕怎么会责怪滢儿呢,好了,朕不气了,滢儿快起来。”
淑贵妃转身笑看司徒渊:“摄宁王好久不见,刚刚的事都是本宫的疏忽,才让皇上生气的,皇上自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的,不过看他实在可爱,便逗他玩玩的。”
她笑得嫣然,看着司徒渊与宋天佑,美眸中却有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她抬手想要摸宋天佑的脸。
“啪”
司徒渊打开她的手,看似没用什么力道,可淑贵妃却身子一踉跄,险些没站稳的她,绝美的容颜惶恐不已,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抬眸瞪向司徒渊。
司徒渊冷冷看着她,低声说:“淑贵妃,誉王的病何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再不积德行善,小心你肚子的,也保不住。”
“司徒渊!”淑贵妃恶狠狠瞪着司徒渊。
司徒渊不再看她,转头向晟皇,微微颔首:“皇上好好享受这凤虞山吧,臣,告退。”
说罢,他抱着宋天佑转身离开。
“天佑小哥哥!”十七挣开司徒澍,眼泪汪汪看着宋天佑。
宋天佑拍着司徒渊的肩膀:“司徒渊,我要带着十七走。”
司徒渊看了看他,转身走向十七公主,微弯身将其抱起,十七咧着小嘴笑看宋天佑,宋天佑伸手给她擦去脸上的泪,:“别哭,我会保护你。”
他搂住司徒渊的脖子,笑说:“司徒渊,你这个朋友真够意思,走,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去,想吃什么随便。”
淑贵妃看着司徒渊消失去门外,她狠绝的眸子里泛着一层水光。
第一眼看到宋天佑,她便觉得与这孩子与小时候的司徒渊很像。
特别是一举一动的气质与神态,真的太像了。
司徒渊八岁入宫,他是众皇子中特殊的存在,宫中极少看到他。
她是丞相之女,太后很喜欢她,常招她进宫去。
他们相识于一次宫宴上,司徒渊被皇子们孤立,他自己一个人在湖边安静的坐着,冷傲的叫人不敢靠近。
她看到了他,只七岁的她便一眼万年爱上了司徒渊。
然后,他们成了好朋友,司徒渊最喜欢说的就是,“我会保护你”充满自信与担当的样子,与宋天佑一模一样。
她与他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她以为他们情投意合,将来会终成眷属琴瑟和鸣。
他去从军打杖,她亲手缝绣了一双大红嫁衣,等待他凯旋回来时嫁给他。
终于他回来了,可父亲却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去找司徒渊,要她进宫做新帝的妃子,她逃出家门找到司徒渊,与他告白,想与他生米煮成熟饭,父亲便不得不接受他们了。
万没想到,他拒绝了她,说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她一气之下逃出京城……
后来,父亲传信给她,骗她说司徒渊犯了重罪,要被处死,只要她回来做新帝的妃子,才能救司徒渊。
她回来了,可一切都是父亲的骗局……
宋天佑,不是宋知遇的儿子吗?
为什么,与司徒渊这么像,为什么,司徒渊对宋天佑这么好?
宋天佑,这就是司徒渊留在凤虞山的原因吗?
司徒渊与宋天佑,是她心中猜想的那样吗?这,怎么可能?
春禾带着一众人前来,声称不知晟皇来凤虞山,未能迎接前来请罪。
晟皇阴沉着脸看向太子,凤虞山都是太子的人,太子要来怎会不告之,这凤虞山分明就是不把他这皇上放在眼里。
淑贵妃到是显得善解人意,与春禾有说有笑的,好象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春禾为几人准备了节目单,淑贵妃一一看过都满意的应下。
一个时辰后,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
淑贵妃沉思片刻后,唤了女官:“你去查一下,宋天佑和他的娘亲。”
“是。”女官应声。
司徒渊一手抱一个走在大街上,怀中一对娃娃到是笑得欢实。
“宋天佑,你敢找皇上去打架,真是无法无天,若我不去,你这小命就没了。”司徒渊道。
宋天佑嘻嘻一笑:“你不出手,自有暗卫护我。妈妈说我是惹祸精,就派了暗卫保护我。”
“哼,怪不得你如此嚣张,你妈真没说错了,唉,臭小子,我教你剑术,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司徒渊说。
宋天佑点头:“我这是要请你吃饭吗?”
“请人吃饭,最有诚意的得是请去家中作客。”司徒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