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消失了,暗卫们找遍了凤虞山,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
苏婉言所料没错,这凤虞山中必定有太多暗道密室是她不知道的,她想激怒司徒渊,也是想让他出动埋于凤虞山内的兵力,可是,他不见了。
这让苏婉言有些担心,不知司徒渊何时会突然跳到她面前来,让她措手不及。
司徒渊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她的卧室,她竟一点都不知,这已成她的梦魇,至此,她便坐卧不安,晚上常常会无故的惊醒,惶然看着空荡荡的空间。
长此以往下去,司徒渊没疯,她要被他逼疯了,所以,她一定要把司徒渊赶出凤虞山,或者让他死。
苏婉言知道晟皇极想除了司徒渊,她便设计了淑贵妃与摄宁王滚床单的戏码,给了晟皇杀掉司徒渊绝挂的好理由。
即便司徒渊不死,也难逃牢狱之灾,她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以后有绝对的信心与足够的时间去干掉晟皇,再无后顾之忧。
她怕司徒渊意识强过于常人,做醉香时特意加了一倍的药量,可还是让他给跑了。
紫云阁中,昏睡一天一夜的淑贵妃终于醒来,她看到守在床边的晟皇,热辣的泪立涌出眼眶,她泣声说:“皇上,你可信滢儿?”
晟皇抬眸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淑贵妃,长叹一声,:“朕,何时不信你。”
“皇上,滢儿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真的没有,我是被人骗到赤阳阁的,滢儿和司徒渊清清白白,一定是太子,是太子让凤虞山的人害滢儿的。”
晟皇点头:“好,朕知道了,你太虚弱,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们的孩子,没了,滢儿没能保护好他,滢儿该死。”淑贵妃期期艾艾的低泣着。
晟皇轻抚她的背,柔声说:“是他与我们无缘啊,你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会有更多孩子。”
淑贵妃突然紧握晟皇的手,美眸中尽是惶恐:“皇上,我们快回宫吧,凤虞山太危险了,回去,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皇上。”
“可滢儿刚落胎,身子太虚弱了,还是养几日再走。”晟皇说。
淑贵妃连连摇头:“不,要马上走,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
她说着,拉低晟皇,靠近他的耳朵耳语着。
“这,怎么可能?”晟皇惊讶之极的瞪大眼睛。
“滢儿怎会拿这种事骗皇上,为了皇上的安危,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淑贵妃郑重的点头。
晟皇一时缓不过来惊讶,片刻后,他喊:“张全,马上准备回宫。”
张总管从外室走进来,:“皇上为何走的这般急啊,娘娘这身子可是吃不消啊。”
“莫要多问,快去准备。”晟皇厉声说。
“是,老奴这便去准备。”张总管应声,转身走出寝卧。
第二天一早,皇家车马在紫云阁排列整齐。
晟皇抱着淑贵妃上了龙辇,皇后冷眼旁观,心中暗爽,这贱人的孩子终是没了,她傲然昂起头,美滋滋的上了凤辇。
司徒澍和南安国太子庞子煜也上了马车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山外走去。
苏婉言刚起来,便听寝卧外传来阿晖的声音:“夫人,皇上和淑贵妃他们刚刚离开凤虞山了。”
她打着赤脚跑下地拉开门,诧异的看着阿晖:“走了,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是的,走的很突然,刚刚有内侍来传晟皇口谕,说誉王第一疗程很重要,为方便让墨宗主医病誉王就暂留凤虞山,十七公主留下来陪着誉王,等过些日子会派人来接誉王和十七公主回皇宫去。”
“嗯?哦。”苏婉言一脸问号:“按理说贵妃在凤虞山出事,皇上定要问责我们的,晟皇和淑贵妃突然走了,这怎么象逃跑啊。”
不问责他们也是罢了,对司徒渊也没任何的动作,这晟皇,差点被绿了,他为何不把握这么好的机会除了司徒渊呢?
她看向阿晖问:“可查到那天司徒渊和淑贵妃都说了什么话?”
“摄宁王的人守在楼口,我们的人没法上去,不过当时淑贵妃挺激动的,声音有点大,听她提到您,好象还有天佑小少爷。”阿晖说。
“她对我心存怀疑,我也正是利用这点引她去了赤阳阁的,提到我正常,可为何提到天佑?”苏婉言说。
“不管为什么,皇上这么匆忙的离开凤虞山,这绝对不是好事,我们得提前布控了。”阿晖说。
“对,告诉太子留意宫中,若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们,随时准备出击。”苏婉言说。
“是。”阿晖应声,他看了看苏婉言:“不过,淑贵妃把誉王和十七公主留这了,近期应该没什么事。”
“她留下誉王,我到更担心,这个阴险的女人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多派几个暗卫保护两个孩子,千万不能让他们有事。”苏婉言说。
阿晖:“我已经叫人过去了。”
苏婉言叹息一声,沉默了良久,抬头时阿晖已不在,她站起身向露台走去。
大戏院位于梦幻国度的最高点,建这坐戏院时,她特别加了这个可眺望整个梦幻国度的露台,每每站在这里纵观美丽的国度,她都无比的骄傲。
她有点心累,也有点烦,因为不擅长勾心斗角的阴谋论,但为了守护这片世外桃园,她会尽一切努力。
她展开双臂,深深的呼吸,看着连绵的远山,嗅着清新的空气,让沉闷的心绪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