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全装睡，天启也不生气。我是按照你妈的姿态去面对你，小孩子淘气，没事，先哄着，惹急了就狠狠揍你。姬琴说得很明白，救赎与惩罚，看似简单，却最有用。

天启说道：“天截山的道门藏匿极深，这么多年来天秦帝国竟然没有看出这是巨大的威胁。我怀疑他们有占卜预知危险的能力，甚至有可能他们在官员中秘密传播秘法，让官员成为他们的耳目。”

姬婴和姬琴对视，姬婴问道：“他们有这样的手段？”

天启说道：“没证据，这是我的猜测，按照这个猜测去捕捉线索，我发现一些身居高位的官员，彼此间的联络非常有规律，而且他们许多时候会做出很奇怪的手势相互行礼。

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特征，那些有规律联络，且相互使用奇怪手势见礼的官员，他们的气色非常好。和那些沉迷酒色的家伙看上去极为不同。

按照这个猜测继续捕捉线索，这些人不是无欲无求，而是他们选择的是比较出色的异性幽会，幽会的时候是按照特定的姿势，很像是房中术。

还有就是我发现，一些富商也有类似的秘密联络方法，他们和情妇之间欢好的姿势，则是另外一种，很像是密宗的手法。”

姬婴和姬琴无语再次对视，帝国内部这么乱的吗？天启说道：“姬琴的守护骑士，应该就是其中某一个团体的一员，他秘密有几个情人，无一例外的全是贵族家庭的女子。

曲日流的功夫不错，让那几个或是闺中少女，或是风韵少妇的情人对他死心塌地，安小驴应该学几手。”

姬琴感到毛骨悚然，姬婴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蹊跷？”

天启说道：“他成为天启分部的天启战士，我就开始捕捉厄思星的各种消息，进行汇总。厄思星作为我的基本盘，我总不应该连最基本的情况也不掌握。

这一次让你们乘车秘密出行，我需要知道那些人的手到底有多长。最好能够确认有人把你们出动的消息传出去，这才便于下手把他们连根崛起。

这仅仅是一部分麻烦，美印共和国的权贵进入到了我无法侵入的地下空间，他们不会因为一支舰队的失利就俯首帖耳，而是在筹谋如何报复反击。”

叶琳娜问道：“真的有占卜这种事情？”

天启今天耐心格外的好，她说道：“把厄思星当做一个巨大的虚拟网络，每个个体被赋予不同的天赋。

这也是为何有人天生就讨人喜欢，虽然长得并不特别出色。有人会在经商方面有优势，能够敏锐把握住商机；有人天生就适合成为战士，有人则是天生的政客。

为何有人能够在某些领域发展得很出色，有人则是一生碌碌无为？那是没有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也有人会因为灵魂的特殊之处，让他们可以对危机极为敏感。感知能力弱的人，可以预测到小范围的危险与机会，有些人经过专门的学习，则是能够推演出大势。

这就等于窥视整个厄思星这个庞大网络的某一方面发展趋势，民间传说这种人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事实上那应该是厄思星系统进行自我净化，消弭潜在的危机。”

安小全耳朵动了动，想要专心休息，结果天启总是说一些让人睡不踏实的兴奋话题。

天启察觉到了安小全睡了又醒，她继续说道：“从帝都迁徙到皇植所的那些特殊人士中，有几个人就是擅长占卜，其中有一个人正在试图通过灵魂感应的方式，把你们离开的消息传递到远方。捕捉到了，正好顺藤摸瓜。”

安小全忍不住坐起来抱怨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天启揶揄道：“你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家伙，真正的强者不为外界的变化所迷惑，你肯定不行，小小的诱惑就让你躺不住了。”

安小全叼上一支香烟，睡不着了，还不如专心听天启解析。姬琴说道：“如果厄思星是个巨大的网络，谁在维护这个系统？这个系统又该多复杂？”

天启说道：“肯定有特殊的力量维护，至于复杂程度，这个世界比天启分部肯定复杂。数十亿的人类，数量更庞大的动植物，我的算力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网络。

如果虚拟神格的计划成功，我就如同藤蔓把枝条延伸到了厄思星。不是为了竭泽而渔的窃取力量，而是达到彼此共生的效果。

诸多能量场就是为了窃取厄思星的力量，这样做的后果其实很危险。厄思星会在感到致命威胁后进行重启，让文明重新来过，同时挣脱乐园对厄思星的锁定。

重新启动后，文明断代，那些金字塔形状的能量场则无法毁灭，这也是为何厄思星到处都是残留的能量场。

我们逐步清理这些金字塔，留下适合我所用的就足够了。而我不会贪婪汲取厄思星的能量，尽量不让厄思星对我产生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