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这天正是太后七十大寿的生辰寿宴。大楚朝上到四品,下到八品官员都要进宫贺寿。候府也不例外。
“小姐,快些,大小姐和老夫人他们都已经上马车啦!”
苏婉君听罢,火急火燎得往大门处赶,主仆二人走到大门处,一溜烟就钻进了马车。
今日不知为何,候府的众人都愿意等她,而且素日讨厌她的大姐既然主动提议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苏婉君觉得奇怪极了。但她也未多想。想着太后生辰可能是不能怠慢了。
苏婉君今日穿的格外好看,淡紫色色的长裙衬得她格外娇俏,不似她平常穿的素色衣服,衬得她柔弱淡雅,这淡紫色更配得她小脸更加娇艳。这衣裳是老夫人送来的,昨日送来的下人说:“明日是去宫里,四小姐可不能再穿的朴素了,要不然会丢了候府的脸面。”
是啊,今日是去面圣,定是要穿的不一样的。想到这里,苏婉君小脸逐渐明朗起来,一改往日的阴霾。女子为悦己者容。谁不喜欢穿上漂亮的衣裳呢。
马车一路行驶到皇宫。苏婉君毕恭毕敬得跟在姐姐们后面,不敢做声也不敢抬头,脚下踩着的琉璃地砖是皇宫特有。红砖绿瓦,庄严肃穆,不愧为王宫。
到了寿喜宫,宫内站满了前来贺寿的官员王爷,世家公子小姐数不胜数。当真是热闹。主殿内歌姬们在跳舞,整齐划一。主位上坐着的是大楚国的皇上楚天泽。他十岁继位,现在三十左右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充满了帝王的的威严与肃穆。
旁边分别坐这太后与太子,太子的正对面坐着殷王。
苏婉君对太子了解不深,只知道父亲一向与太子走的亲近些。至于殷王,民间传闻可多了,殷王仁心宽厚,非常体恤老百姓,深的民心。朝中也有传闻让殷王接替太子。太子虽长相平平,但那深邃的眉眼倒是跟之前那为公子有些像似。苏婉君边想边坐下。她只能坐到最角落里。成为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人儿。
过了一会儿,官员到齐,百官轮流为太后寿宴,献上贺礼。那贺礼真是“千奇百怪”有奇珍异宝,有名人书画,有百年滋补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叫人移不开眼。苏婉君虽然是候府的小姐,可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呢。今天还有机会一饱眼福了。
“本王来晚了,母后可莫要见怪。”
突然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的男子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纯正血玉在阳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黑色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象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苏婉君认出来了,他就是之前借她伞的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本王?他是王爷吗?王爷为何会住驿馆?朝中有这么年轻的王爷吗?
苏婉君大脑飞速运转,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寒月看出了苏婉君脸上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小姐,怎么啦”
“他就是上次借我伞的公子啊。”
“啊,不会吧小姐,这么巧?”
主仆二人小声轻语这,却没注意到一旁的苏盈盈已经看呆了眼,在场的女子无不为他的盛世美颜而震惊,他的光芒甚至连皇上都被他压过几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迟到的,这次没有好的贺礼给我你别想走了。”太后打趣得说道。
“皇弟,母后跟您开玩笑呢,皇弟镇守边关多年,战功赫赫,劳苦用心。母后才不敢责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