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若苏婉君是嫡小姐,那么她娘亲风晴鸢就应该是苏府的嫡母!可为何,为何苏家要对外封锁风晴鸢的消息,对外只说她为妾室呢?怪不得苏家从未有过嫡母,苏婉宁的娘何氏那样受宠,也从未封过嫡母。这么多年以来,苏家也从未有过嫡母,父亲也从未娶妻。
苏盈盈正疑惑着,还想问点什么,老夫人已经倒头就睡了。她有些失望,更有些不知所措。看来这个秘密还需要她自己慢慢暗中调查下了。
她眼神一转,马上由刚刚的柔和转为了狠厉,她将屋内檀香换成了她自己特制的香料,无色无味,烧完不留任何痕迹。且只要闻一刻钟就会立即毙命。更何况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夫人呢。她快速将香料调换,然后出了内殿,独自在外殿看守。
就这样,老夫人慢慢地在睡梦中死去……
第二天,苏婉君还正睡在被窝里,天还刚蒙蒙亮,就听见苏府下人正急促着敲着大门。寒月起床开门,不一会寒月就急冲冲地跑进苏婉君房间。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去了!”
去了?苏婉君有些不敢相信,眼里满是震惊难以置信,随后便转换为悲伤。她知道祖母将不久于人世,谁知到居然这么快……
“寒月,你快替我梳洗好。”
苏婉君急忙下床,梳洗整理完毕后,急匆匆地赶到了福寿堂,刚刚到门口,就听见门口一片哭声大姨娘二姨娘还有大哥二哥全都来了,他们都跪在福寿堂前,有的或真心,有的或假意,都大声哀嚎着。
苏婉君进入内殿,内殿的火盆中正烧着纸钱,“哨人”正在旁吹着唢呐。场面一阵哀嚎悲鸣。只见苏磊跪在床边,已气不成声。不停地给床上的老夫人磕着头。床上老夫人安详地躺着,许是走的没有痛苦。
苏婉君跪在苏磊旁边,她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许是给点安慰。
“祖母她……什么时候走的。”
“大莫昨夜子时时分。”
苏磊用着沙哑的声音回应到。此刻的他悲伤万千,一个是丧女之痛,一个是丧母止痛,断断半月不到,叫他怎样去承受呢。苏婉君有些心疼父亲,她不经意间眼泪也流了出来。
祖母虽然自小不重视她,但也不会苛待于苏婉君,有时还是会疼疼她的。毕竟她没有娘,孤苦伶仃的。祖母有时对她也颇为照顾……难过的情绪涌了上来。她皱着眉给老夫人磕头。
“祖母,一路走好……”
另一边候府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传到了宫里,楚殷得知消息后,立马传旨厚葬。并赏赐丰厚的赔葬品。这候府老夫人毕竟是前郡主,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的。他自从听见唐戴跟他汇报的情况,就有些心神不宁。他看不懂苏婉君与楚若瑜二人的关系,也许是关系好,师徒感情深厚,但楚若瑜那温和宠溺地眼神可是从未有过的。
候府老夫人过世……那苏姑娘岂不是要守孝期?楚殷眼神一亮,瞬间觉得心情好了大半。
“唐戴,大楚国的孝期是多少年?”
楚殷问向一旁的唐戴。
“三年。”
楚殷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批阅着奏折,唐戴有些疑惑,这主子怎么对苏姑娘如此上心?不仅暗自派人跟踪,还调查她的喜好与秉性。当真是太奇怪了。
楚若瑜一行人得知了苏府的丧事,更是全部都赶来苏府吊唁。本是决定后日就走,来这里,也是为了向苏婉君道别。
楚若瑜带着军师安风等人一起来到了南郡候府,南郡候府挂满了白布,一进门就看到纸钱漫天飞扬。哀嚎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