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鞭子落在叶凝裳的绣鞋边上,扬起的尘土似一朵绽开的花,染上几人的衣摆。
看着沾了灰的衣摆,燕南北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刚才温润如玉的笑容立刻凝在唇角。
他今日穿的是白色的竹纹长袍,此刻衣摆上的黄色尘土异常刺眼,令他十分不悦。
“叶凝裳,你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竟然和别的男人出来约会,我这就替景王爷好好教训你!”
伴随着尖锐的女声,长鞭再次扬起,这次是朝着叶凝裳的脸甩去。
叶媚儿站在徐画菲身后看着她熟稔的扬鞭,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意,花了精致妆容的脸几近扭曲,心里疯狂的喊着毁了叶凝裳的脸!
身为被攻击目标的叶凝裳镇定自若的盯着鞭子,不等她自己动手,燕南北瞬间抽出腰间的软剑,软剑与长鞭纠缠到一块儿,片刻长鞭就被软剑削成了几段。
看着一地的残骸,徐画菲心痛的朝着燕南北哭喊道:“君哥哥,这长鞭是你送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你怎么可以毁了它!”
“当初送给你是让你防身用的,如今你却用来随意伤人,毁了正好!”燕南北面色虽然柔和,但声音却是异常的冰冷,冻得徐画菲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我没有伤人!”徐画菲狡辩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已经嫁给了景王爷却出来勾三搭四,我不过是……”
“闭嘴!”燕南北双目顿时变得赤红,叶凝裳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得到的女人,她在他心中如同女神一般存在。
他可以容忍别人羞辱他,却不能亵渎他心中最圣洁的女神。
“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此话一出,不仅徐画菲愣在原地,连同白树池和跟随叶凝裳而来的寻梅皆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燕南北。
不管怎么说,徐画菲也是天元国的公主,而且天元和恒燕两国交好,横竖他袒护的人都应该是徐画菲才对。
被燕南北呵斥的徐画菲猛然怨怒的瞪着叶凝裳,厉声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不然君哥哥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叶凝裳淡淡的看着徐画菲,这猛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锅又黑又重,她可不想背啊。
“天元公主,你凭什么替我家夫君教训我呢?”叶凝裳突然问道。
经叶凝裳一说,众人探询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徐画菲身上。
她刚才不过是一时心急脱口而出,此刻只能囫囵道:“哼!你朝三暮四红杏出墙,人人得而诛之!”
“噗嗤!”叶凝裳突然掩嘴而笑,弯弯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天元公主是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了吗?但即使你想代替我家夫君教训我,也要问他愿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