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裳觉得最近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好了不少,不仅流言转了方向,甚至还像巨石一般将萧晏林和徐画菲压得喘不过气。
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称赞叶凝裳美丽高尚,与帅气英勇的萧晏殊十分般配。自倚翠楼之事后,徐画菲则被传成嚣张跋扈,不知廉耻的落魄公主。听到这些的时候,徐画菲还只是恼怒愤恨,但听到传言说她将当街调戏她的人大卸八块的时候,徐画菲开始惊慌了。
传言有板有眼,就像传播的人是亲眼所见一般,调戏她的流氓人数样貌均描绘得一清二楚。
瞧见她慌张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绿珠在一旁不断悲愤道:“公主,他们这是在胡乱编排诋毁你,奴婢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羽澜的无知百姓!”
说着绿珠便要出门,徐画菲一把拉住她颓然道:“绿珠,他们说的是真的。”
绿珠愕然,站在原地听她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完。
“没想到徐画菲居然那么狠毒,把人杀死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砍成肉酱。”叶凝裳听了寻梅的话,满脸嫌恶的打了个寒颤,“她也不觉得恶心。”
“不过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叶凝裳抬眸看向寻梅问道。
寻梅点头,“不会有假,现在死者的尸体已经找到,证人和家属都前去公堂上了。”
“这么热闹?”叶凝裳将手上的剪刀一扔,也不管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的盆栽,小脸上写着“我要去凑热闹”几个大字,“还等什么,收拾收拾去瞧瞧。”
“爱妃还是老实待着吧,就算他们闹到府尹那里也没什么用。”萧晏殊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来,声音与随他一道进来的腊月寒风一般,冷冰冰的。
若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对叶凝裳有意见的,但早已经能够在冰块上任意起舞的叶凝裳不仅没觉得他语气冰冷,甚至还品出一丝甜蜜的味道。
“为何?”
“徐画菲好歹也是天元公主,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也是那些调戏她的流氓倒霉。”
在羽澜,调戏公主是重罪。
没热闹可看,叶凝裳兴奋的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重新拾起剪刀折腾已经没多少枝叶的盆栽。
“爱妃也不必觉得失望,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萧晏殊唇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叶凝裳闻言立刻又将剪刀扔掉,兴冲冲的过去挽着萧晏殊的手在桌边坐下,还给他勺了一盏煮得“咕咚咕咚”冒泡的药茶。
“夫君请喝茶,驱寒的!”叶凝裳笑嘻嘻道,“喝完茶可就要一口气把游戏说与我听了。”
萧晏殊享受的喝完了茶才道:“你可知道这个杀人案的传言是谁放出来的?”
被他一问,原本纯粹想看热闹的叶凝裳倒是认真思量了起来。
“徐画菲肯定不是故意要杀人的,而且她在京城就算有隐藏的势力存在也不可能这么快帮她收拾烂摊子,所以是有人要帮着她遮掩这件事情。但很不巧,又有人要揭穿这件事情。”叶凝裳分析道,“只是传言中并没提及帮徐画菲遮掩的人,夫君觉得会是谁?”
“爱妃再好好想想,杀人案之后,徐画菲住在哪里就知道了。”萧晏殊敲了敲叶凝裳的额头笑道。
他如玉雕出般的精致面容配以直达眼底的笑意,简直如同春风拂面,叫人心底暖融融软绵绵的,十里冰霜也因此化作春水。
“爱妃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