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没有明亮的月亮星星,也没有能够肆意把酒言欢。只有正月里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的耳朵都像随之而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远处的烟花还在肆意的绽放着,将天空染得五颜六色的。
“夫君,我们该回府守岁了,这里好冷。”叶凝裳苦着脸说道。
“好。”萧晏殊一踩屋顶上的瓦片,借力飞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只听见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坍塌声。
屋顶塌了!
本想浪漫一下的萧晏殊窘然的红了脸,幸好夜色完美的帮他遮掩掉了。
“走吧。”萧晏殊声音僵硬的说道。
咦,不该是飞檐走壁一下子就到皇宫门口,然后骑上马潇洒的离开吗,怎么还要走黑漆漆的宫道回去呢。
叶凝裳委屈巴巴的缩了缩脖子,酒醒之后是真的好冷啊!
萧晏殊没有管叶凝裳的小心思,而是伸手缓缓的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拿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我与母妃长得十分相似,十四岁那年,父皇将我召去御书房。”
“然后呢?”根据叶凝裳看过的小说来推断,萧晏殊和玄德帝之间应该差点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果然,萧晏殊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愤怒。
“我的父皇,在听我背诵的《洛神赋》之后,竟伸手抚摸我的脸,口中唤着母妃的名字。”
“所以,皇上那是亲了你?”按照剧情发展,后边应该是这样的。
萧晏殊无声点头,“若不是我当时打翻了桌上的砚台引来了常公公,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你之后去见他都戴着面具,直到你出宫自立府邸,每次进宫都会戴上面具?”叶凝裳说道。
萧晏殊道:“没错,他没有资格提起母妃,更没有资格见到与母妃相似的面容。”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宫门口。
参加宫宴的人也陆续离开皇宫,此时的宫门外热闹非凡。
二人出来恰好撞见正准备回去的安然公主和叶酉溪,于是便走了过去。
“今晚守岁,不如大哥与云静一块儿来和我们守岁吧,人多热闹。”叶凝裳笑着说道,“今晚想必大家都没有吃饱,我已经让绿芜在家里准备了火锅,还准备了烧烤的材料,还让展影从王爷的地窖中偷偷拿了几壶好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好啊,叶先生,我们去王府吧。”安然公主本觉得只有她一人在公主府守岁有些孤单冷清,想着怎么开口邀请叶酉溪,这不叶凝裳就给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乐于接受了。
叶酉溪自然也是乐意的,他笑着说道:“已经许多年未与小妹一同过年了,今年定会顺顺利利的。”
“今晚一醉方休,明日我再给大哥施针治疗。”叶凝裳看到叶酉溪是在元宝的搀扶下才能站着,于是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给大哥解毒的药,将大哥的双腿治好的。”
“大哥相信你。”
“我们就别在这里说话了,回到王府再说个够可好。”见他们几人没完没了,萧晏殊在一旁温声说道。
众人不再废话,叶凝裳与安然公主一辆马车,叶酉溪则与萧晏殊一道,一行人热热闹闹的朝王府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幽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