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濯景州和叶召南来了驿馆。
在赫连玉珏和众使臣决定留下时,傅凉和月华国的使臣,也来了东院。
“濯皇陛下,本王有一事,要与您相商。”傅凉朝赫连玉珏等人点了点头,目光就径直落在了濯景州的身上。
“锦王要商议的,可是准备离开京都的事?”濯景州开门见山的问道,幽深的眸子里,藏着一丝冷意。
他当然不会相信,傅凉会像赫连玉珏一样,会主动请求留在京都。
此时,只怕傅凉心里想着的是,尽早的回到月华国,然后再挑起南原的战事。
“正是!”
果然,同濯景州猜测的一样,傅凉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的干脆。
濯景州甚至怀疑,此时傅凉的心情说不定正幸灾乐祸着。
“我们在西洲,已经耽搁了数日,如今濯皇婚礼也已经结束了,所以,还是及早回月华为好!”傅凉解释道。
然而,在濯景州和叶召南听来,这种解释十分的苍白无力,甚至还将他的自私自利和野心彻底的揭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濯景州闻言,一贯冷淡的脸庞,露出了些许的冷笑,看傅凉的眼神带上了一抹讥笑,“所以,锦王准备何时动身?”
“自然是越早越好。我们已经打算,等用过午膳之后,就启程了。”
“这几日,十分感谢濯皇的招待。希望,有朝一日,濯皇能亲到月华,届时,本王一定会好好的招待濯皇!”傅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是故作友善。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时要求离开西洲,是有多么的不合情理。
更是对,京都此时爆发的疫病,没有提及一个字,没有半点的关心。
要知道,傅凉还是西洲的傅王时,一直表现的是一心追求医术上的大成,是心慈仁善的。
然而,现在,他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医者才有的仁心。
可见,当年,他伪装的是多么的成功。
也足见,他的心思是有多沉!
“呵呵……”濯景州冷冷的笑了一声,看傅凉的眼神,倏的变得凌厉冷酷,冰冷着声音道,“可能要让锦王失望了,朕并未打算,让锦王与诸位大人离开京都!”
濯景州的话音落下,顿时就引得月华国使臣一片哗然。
他们皆是满眼愠怒的望着濯景州,语气愤愤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许我们离开?”
“濯皇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濯皇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两国交战,也不斩来使的吗,你将我们留在京都,是意欲何为……”
群情愤慨,整个东院,又陷入了喧嚣之中。
扫过月华国的使臣,濯景州唇角的冷笑越盛,幽深的眸子散发着森森寒气,最终冰冷的目光又落回到了傅凉的身上,“锦王,你可以不担心,因为你们而将疫病蔓延出京都,甚至带回月华国,但是朕不行!”
“朕不会拿天下的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在京都的疫病,没有解除之前,朕是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
“不仅仅是你们月华国的诸位使臣,还有郦云国的。”
“当然,朕现在也可以通知你们,就在朕来驿馆之前,就已经下令,令城防军封城了。此刻,所有在京都的人,都不会被允许离开!”
濯景州说着,周身浑然天成的霸气,是陡然释放,强势的威压,顿时就席卷了整个东院,上位者的气势,让在场的一众人,只觉着心头一震,隐隐的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