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余笙避开司炎伸过来的手,语气很淡:“是吗?那又何必戴在我的手指上,玷污了你的真爱?!”
说着,她将戒指取了下来,往司炎方向一扔:“我不喜欢戒指,最讨厌这种将自己套住的东西。所以既然宝贵,那请你自己收好,免得我一不小心扔到马桶里,被水冲走了,你想找都没地方找去!”
说完,她径直绕开他,往卧室外走去。
司炎手里握着那枚戒指,只觉得钻石的棱角硌得掌心有些疼。
她说,她不喜欢戒指,所以,她无名指上才不会戴的么?并非因为她和她老公关系不好?
可是,她刚上大学那会儿,不是很喜欢戒指的吗?
那个时候,他记得,她会在珠宝店门口停留,说将来他们结婚,她要他送他一枚最别致的,而不是最贵的。
司炎想到这里,又不由甩了甩头。
他是又忘了么,十年前她将他骗得那么惨,她说过的话,又有几句真、几句假?
邵余笙下楼后,直接去了餐厅。
她是真的饿了,她也想过了,既然目前只能过这样的生活,何不让自己过得舒心一些?
所以,她饿了就去吃,也不用管什么。
虽然偌大的别墅中平时似乎见不到人,可是,邵余笙走到厨房,还真看到了厨娘。
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见到她,马上微笑道:“小姐,您叫我陈嫂就行,您饿了吗,早餐已经好了,我给您端上来?”
邵余笙点了点头:“好的,谢谢陈嫂。”
山药粥,似乎是后来才放的红枣,所以,红枣还没有煮烂,里面有些细小的姜丝,颜色倒是不错。
还有葱花饼和煎荷包蛋,以及一些小菜。
邵余笙刚坐下,司炎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陈嫂连忙又给司炎上了菜,然后,便退了出去。
餐厅里只剩二人,邵余笙默默地吃着,一直都没有抬起眼睛看过对面的男人。
他似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默默地吃着他面前的食物,房间里,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盘碟发出的声音。
邵余笙吃完,放下碗筷正要起身,对面,司炎便叫住了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抬起眼睛,语气静淡而疏离:“请说。”
司炎看着邵余笙冷静的猛然,心头涌起一阵烦闷,只觉得自己酝酿了整个早餐时间的话,都被她毫无波澜的情绪弄得无法开口。
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往楼上走,直到到了他的卧室,他这才开口:“你马上和你那个老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邵余笙一愣:“啊?”
司炎深吸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后和我结婚!”
“啊?!”邵余笙是真的吃惊了。
“别忘了,你和我睡觉的视频还在我手里!”司炎冷笑:“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让你身败名裂!”
她听到这里,恨得哆嗦:“司炎,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呵呵,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司炎冷笑:“当年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邵余笙看着他,一字一句:“当年的事,我问心无愧!我付出的,只怪我自己傻,可是孩子无辜,司炎,你亲手打掉我的孩子,我恨你一辈子!”
“孩子,又是孩子?!”司炎额头上青筋绷起,眸子猩红:“不要在我面前提孩子!我司炎再差,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怀上别的男人的种!”
“别的男人的种?”邵余笙恍若不可置信一般,她看着他,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你在说什么?!”
“当初,我眼睛附近皮肤被烧伤,植皮和整容期间,吃的药有杀精的作用,又怎么可能让你怀上孩子?!”司炎冷笑:“邵余笙,到了现在,你还在装吗?还要为你的背叛找借口吗?!”
邵余笙听到这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司炎,然后,慢慢地笑了。
笑着笑着,有眼泪一颗一颗砸落下来,滑过凝脂般的肌肤,落到木地板上。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原来,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
她为了他,连角膜都可以捐出来,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呵呵,果然是因为不爱,果然是因为他有深爱的女人,这才一直将她当床客、将她的孩子当成是别的男人的野种!
药有杀精作用又怎样,如果他真的肯信任她,又怎么会连问都不问一句,不听她半句解释,就直接给她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