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川听到她的话，隐隐猜到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却也不能确定。

他点头：“好，只是我是男人，应该多分担一些。”

霍晚瑜听了，心头的朝浪翻滚得更加厉害，抬眼看着韩牧川：“其实，我之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你会不会介意，现在，会不会觉得勉强……”

她心头忐忑，或许，因为在这段感情里，一直都没有自信。

因为她知道韩牧川一直喜欢季依梦，而后来，即使他们在一起了，他对她好，可能也是因为接近霍成亮。

所有的种种，她不敢去猜，只盼望着，他对她复杂的感情里，哪怕只是有一丝是因为爱情就好！

“怎么勉强？”韩牧川有些困惑：“晚瑜，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将就？”

霍晚瑜的身子不由轻颤，抱住韩牧川的手，也用力了几分，好半天，才低低地道：“嗯，我觉得自己不好，你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有些因为这样的判断而伤心起来。

“晚瑜，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才会……”韩牧川低头看着她：“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其实，是因为那些恩怨，所以，我不敢太投入，也不敢让你太投入……”

他说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沙发：“你怀孕了，要多休息，我们坐着慢慢说。”

韩牧川抱着霍晚瑜，却没有将她放下来，而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环在怀中。

他低头轻轻吻她：“你这么善良，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好？”

说着，又继续道：“当时，我为了让你对我有好感，故意为你打架伤得严重，你每天给我洗衣服喂饭，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好？”

“还有我们结婚之后，明明自己身体不太好，你还执意等加班的我回家才睡，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好？”

“你很好，只是以前因为很多东西，我刻意控制住自己，不敢去表达。”韩牧川伸手轻柔地去擦霍晚瑜的眼泪：“但是，以后不会了。”

霍晚瑜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的眼泪越擦越多：“那我们以后……”

“以后从头开始，学会怎样去爱，好吗？”韩牧川问她。

“其实不用学。”霍晚瑜凝视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道：“因为我早就爱上你了。”

韩牧川怔了怔，垂眸看着霍晚瑜。他知道她答应结婚，是因为多少对他动了心，但是，却没有想到……

“我以前是喜欢云宪，但是随着我醒来后，很多东西，都好像前尘往事一样了。”霍晚瑜道：“我当时是伤心，可是，却在看到他已经有女朋友后，直接就选择了放弃。”

说着，她将耳朵贴着韩牧川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但是那天，我听到你说你有相亲认识女朋友的时候，我好难受，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愿意像当初一样放弃……”

“晚瑜，对不起。”韩牧川觉得心头一缩：“我对她，其实根本不是……我只是想着，我妈妈想要看到我结婚生子，虽然她不在了，但是我也要完成她的遗愿，才会选择将就……”

“那你对我……”霍晚瑜发现这一刻，自己紧张得要死：“那天，我说要从天台上跳下去，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的确做梦都想知道，他到底是否爱过她。

其实这个问题，韩牧川过去也思考过。

当时他听到她要轻生，他离得太远根本无法阻止，情急之下才将那三个字喊了出来。

等他喊出来的时候，他都开始自问，是不是出自真心。

可是，他不知道答案。

因为那时的他，心绪太过复杂，掩盖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潜意识里早有感觉，怎么可能做到毫不犹豫？

此刻，霍晚瑜等待答案的样子，紧张得好像小鹿，让他觉得可爱。那么，很多是是非非，似乎不用再解释得太清楚了。

他冲她微笑：“嗯，是真的。”

她一愣，随即，原本小心翼翼的眼底，突然迸发出灼然明亮的光彩！

然后，韩牧川看到霍晚瑜咬着唇，似乎在害羞，脸颊上，开始迅速爬上红晕，很快，脸颊红了个通透，就连耳朵，都变成了粉色。

他心头一动，发现自己因为此刻怀里女人的惊喜而喜悦着。

为她喜而悦，为她悲而忧。这样的感觉，应该就是爱吧？

他低头亲了霍晚瑜脸蛋一下，然后笑了：“小哭包不哭了，变成小苹果了？”

霍晚瑜不好意思，脸颊埋在韩牧川胸膛，往他的怀里钻。

他被她钻得有些发痒，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了滚：“听说怀孕了好像不可以？晚瑜，那你再继续点火我该怎么办？”

霍晚瑜猛地反应过来，她立马好似被施了定身术，完全不敢动了。

可是，怀里的温软触感依旧还在刺激着韩牧川的感官，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那天晚上，其实我虽然迷糊着，却记得很清楚……”

霍晚瑜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牧川，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