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在左春欢居住的小区做了排查,根据同一栋的邻居口述,左春欢平时都很少出门,每天只在下午五点固定时间上班,第二天早六点回来。她不怎么和邻居接触,一直都是独居,偶尔会有男人进出,但是关系不固定。
邻居们都知道她是做那个的,所以也很少主动联系。
左春欢的房东是一对老夫妻,人都在外市了,每个月左春欢是固定往账户里打一笔钱的。
据左春欢楼下的一对小夫妻回忆,一个星期前,也就是六月六号的晚上九点,三楼放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摇滚乐,声音开得很大,整个楼道里都能听见,后来丈夫小吴去三楼敲门,大概敲了三分钟都没有人应门,小吴还在门外骂了一会儿,但是一直没人开门。小吴离开后,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音乐声停止了。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七号,左春欢起的很早,因为小吴是菜市贩卖青菜的,早上三点就要去批发市场。小吴把小货车从停车的空地开过来的时候,看到左春欢匆匆忙忙的从楼道里出来,手里还拎了一个黑色的所料带。
小吴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顺便说道说道昨晚的事,没想到左春欢见他的车开过来,竟然神色慌张的往小区后面的小树林里跑。
小吴当时只是觉得左春欢是跟什么人私会,也没太在意,直到小麦告诉他左春欢死了,他才把这事想起来。
姜沪生带人去了小树林,并没有找到小吴口中所说的那个黑色所料带。所有线索在这里全断了。
当然,白夜知道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张碟片,但她此时一点也不想拿出来,她对姜沪生已经没有一丝好感,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的恶势力下屈服,这个案子,她一定要破,让这些大男子主义的混蛋瞧瞧。
“喂,想什么呢”小麦笑嘻嘻的搓了搓她的脑门。
“没,就是想问下,碎尸案的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许找人会容易点?而且洗浴城没有左春欢的详细资料么?”
“尸体的体征特点倒是有,右手臂有一个图腾纹身,不过这种纹身的人也满大街都是吧!现在另类小青年多去了。至于左春欢,这个也是个化名,一般出来做的,都是用的化名,洗浴城那里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身份证是花二百块钱作假的。”小麦无奈的摊摊手,“这案子怪得很呢,线索杂乱,作案手段看似粗糙,其实粗中有细,完全连不起来。现在为止,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盛文,可是盛文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左春欢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十点十分到十一点之间,那个时间段,盛文一直和唐泽在一起。路口的监控录像显示,左春欢在酒吧门口与盛文发生争执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身又回到酒吧,大约十分钟后,也就是十点十分左右,才从酒吧出来,所以那时候她还是活着的,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又到酒吧,并且顺利避开监控摄像头的,那就无人得知了。”
听小麦说完,白夜觉得碎尸案的尸体应该就是和左春欢争执的男人了,如果男人真是十五号晚上遇害的,那么就可以解释了。
当天两人在洗浴城里发生了争执,晚上九点钟左春欢回家后杀了那个男人,并分尸,第二天把尸体的头颅带走,至于处理到哪里,暂时还没有头绪。
男人手里有左春欢和盛文在一起时的光碟,这就意味着,左春欢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很可能两人是合谋算计了盛文,但是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争执,左春欢杀了自己的同伙。
“对了,左春欢怀孕了么?”
“宾果,小白这个问题问得真正。”小麦故作得意的道,“她不仅怀孕了,而且已经两个月了,法医对她肚子里的胚胎与碎尸案的受害者和盛文分别做了血型比对,你猜,是谁的?”
“谁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