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打包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本来还打算好好和大家道个别的,没想到诱捕计划遇阻,大抵要守到明天早晨才能收队。
告别了邱雪,白夜拿着姜沪生连同调职报告一同放在档案袋里的宿舍钥匙离开警局,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人潮涌动的街头。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还弥留着泥土的芳香,她沿着步行街一直走,走着走着,突然有些想家,想那个朴实的舅舅,还有偶尔喜欢贪点小便宜,却刀子嘴豆腐心的舅妈。
“白夜。”
黑色的保时捷suv嚣张的停在她身旁,车窗摇下来,露出唐泽那张鬼斧神工的脸。
“怎么了这是?”唐泽凤眸微敛,推开车门下车,拦在她身前。
不得不说,唐泽很高,淡淡只是这样站在她面前都会给她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她微微仰着头,昏黄的路灯光线穿透路边的梧桐枝丫打在她脸上,留下一片片斑驳的光晕。
白夜拖着行李箱,目光恍惚的看着他,心里的酸涩仿佛遇见了酒糟,一下子发酵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吸了吸鼻子,扭头不看他的眼,讷讷道,“我申请道宿舍了。”行李箱的轱辘碾压着板油马路发出‘吱吱’的声响,唐泽亦步亦随的跟在她身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雷霆。
巨大的招牌上闪烁着霓虹灯,白夜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来到了这里。
她懊恼的一跺脚,拉着行李箱往回走。
“进去喝一杯。”唐泽拦住她的去路,伸手夺过行李箱,大步流星的往酒吧里走。
走过通壁,霓虹灯闪烁,通壁上挂着的水晶挂饰折射出绚丽的流光。
酒吧里的客人不多,女歌手依旧用低沉的嗓音唱着爵士,偶尔有一两个客人送上来一朵玫瑰,或是百合。
“喝点什么?”唐泽神态自然的走进吧台,拿了调酒器,单手支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白夜。
白夜愣了片刻,才发现卢辉今天不在。
“卢辉呢?”白夜问。
唐泽从酒架上取下来三瓶酒,分别注入调酒器,动作娴熟的摇晃起来。
不得不说,唐泽的姿势着实很性感,连不远处闲话的几个漂亮女人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卢辉儿子今天手术。”打开醒酒器,金色的液体缓慢而优雅的趟进酒杯。
唐泽将酒杯推倒她面前,“尝尝。”
白夜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甜触碰味蕾,带着一股说不出口的青涩甘苦,却没有丝毫酒意。白夜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儿,“这是什么酒?挺好喝的。”
唐泽放下调酒器,一脸笑意的坐在她对面。“业障!”
白夜忍住喷出来的冲动,鄙夷的看着唐泽,“这什么鬼名字?”
唐泽笑着耸耸肩,又往她杯里续了一点金色液体,说道,“佛教里的业障,指的是阻止修行的恶果。梵语中,业即障,三障之一,四障之一。又作业累。谓众生于身,口,意所造作之恶业能蔽障正道,故称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