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那人在门口徘徊了大概三秒中的时间,脚步声在此响起,并渐渐远去。
白夜提着心,一边穿鞋一边拉过床头的外套披在肩上往外走。
门口的小夜灯亮着,惨白的灯光照着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张小纸条。
白夜打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后院小花园。
这是谁留给自己的信息?
白夜狐疑的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笔力浑厚,字体洒脱,肯定是男子所写。
是谁?唐泽?施博?还是程炳文?
她暗自思索着,转身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插在裤腰里,拉开门走了出去。
经过二楼的时候,小方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听得并不真切,大抵是两个人又在争吵了。
白夜愣了片刻,刚想下楼,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呜呜!”暗叫一声不好,伸手去摸后腰插着的水果刀。
“是我,别出声。”唐泽凑到她耳边,伸手按住她探到后腰处的手,反手把刀抽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黑暗中,白夜脸红得一阵阵发热,抬起后脚跟狠狠朝他脚背踩下去。
明显地感觉到唐泽的身子僵了一下,白夜满意的抬起脚,摇摇头示意他赶快松手。
“你可真狠。”唐泽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白夜咧嘴一笑,“活该。”
唐泽不予置评,率先下了楼梯,白夜紧紧跟了上去。
别墅的后院有一个不大的花园,院子里原本栽种的珍贵画中已经被茅草吃掉,偌大的院子里只零星开出几朵非洲菊,风衣吹过,带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院子中间有一个木质小凉亭,上面挂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松涛两个字。
做听松海涛,闲情山水间。
好一个松涛!白夜在心里暗叹的同时,已经随着唐泽进了凉亭。
山里的夜风有些微凉,吹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飕飕往出冒,白夜拉紧了衣襟,微微仰着脸看夜色下的别墅。
二三楼的灯光都亮着,大抵上这将会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漫长的一夜。
唐泽在她对面坐下来,目光看着三楼的某一个方向。
“我闻到了杀戮的味道。”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砂纸磨砺过的沙哑,停在白夜耳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颤栗感。
徐薇的死,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始,也许从她们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这场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贝尔的死姑且说是徐薇死亡的暗示,那么施博呢?
施博被葛云飞安排住进了这里,又曾接到过那枚子弹型胸针,那么是不是表示,也许还会有第二个受害人,且跟胸针有关?
白夜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些侦探小说里的情节,一群人聚集在一个封闭的山庄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杀掉。凶手总能找到她们之间的联系,然后用审判的态度开始杀戮。
“想什么呢?”唐泽侧头看她,不知何时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皮塞进嘴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我解释的很清楚了。”唐泽咧嘴一笑,白夜翻了个白眼,“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现在你我的处境一样,你想抓住凶手,我想找到葛云飞。”他笑着揉开她眉心的褶皱,塞了颗巧克力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