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摇了摇头,“不会。”
“所以茶不是徐薇泡的,但徐薇确实是喝了茶才失去意识的。”
“是凶手泡好了茶等着徐薇。那么,你的意思是,凶手与徐薇相识,并且很有可能关系不错。她在茶里下了迷药,把徐薇迷倒,然后杀死?”白夜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但总觉得有些牵强。
唐泽走到窗边,猛力抽拉窗帘,阳光乍然热烈起来,刺得白夜一闭眼,嚷道,“喂,干什么?不能先说一声?”
唐泽扭头好笑的看着她双手捂着眼睛,气急败坏冲过来的样子,一伸手,按住她的头,“白夜。”
“嗯?”白夜微愣,倒是甚少看他脸上露出这种迷离的表情。
微微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射进来,打在他身上,仿佛将他渡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漂亮得那么不真实。
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优秀的,却从没想过,这种优秀也会给自己带来微妙的感觉。
心脏狂烈的跳动几下,她连忙心虚的别开头,躲过他压在发顶的手。
唐泽看了看空落落的掌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的感觉,细腻,柔软,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情感。
他慌乱的背过手,转身看着窗外。
玻璃窗上映着他完美的五官,白夜看着,心底莫名的发慌。
有一种人,其实看着还好,真的走近了,你会发现其实两个人本身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夜情绪有那么些的低落,却又是在情理之中。
她转身想要离开这让人有些窒息的空间,却又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不舍,或者是其它。
“你说,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唐泽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她的延伸分外的温柔。
白夜当然不知道凶手是如何离开的,当时整个房间的状态就是一间密室。第一个撞门的是她,开门的也是她,别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什么障眼法。“总归不能是化成蝴蝶飞走了。”她玩笑般说完,目光正好对上窗外落着的一只白鸽。
“扣扣!”白鸽一点也不怕生,用头轻轻撞着玻璃。
白夜走过去把窗户拉开,白鸽扑扇着翅膀跳进窗台,落在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窄口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开得正艳的白合。花瓶旁边洒了几块面包屑,白鸽低着脑袋一一捡食。
白鸽在床头柜上轻盈的跳跃着,窗口正对着的一棵大树上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只灰色的小猴子跳到窗前,瞪着乌溜溜的小圆眼睛看着那只白鸽。
白鸽停止了捡食的动作,戒备的看着小猴子。
“滋滋滋!”小猴子突然双脚用力蹭了蹭窗台,猛地向床头柜上的白鸽扑了过去。
“滋滋滋!”
“咕咕咕!”一时间,一猴一鸟打得不亦乐乎,撞翻了茶几上的花瓶,百合花从花瓶里掉出来,水洒了一地。
“吱吱,吱吱!”小猴子一边叫着,一边朝半空中的白鸽龇牙。
白鸽蒲扇着翅膀在屋子里绕了两圈,最后从窗户的缝隙飞走了。
“滋滋滋!”小猴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瓷片朝窗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