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已经拿着姜沪生的照片跟附近的居民做了个初步的调查,有几个人确实在茶楼里见过姜沪生,他曾经跟他们打听过这个纸活铺子的老板,后来发生什么就没人知道的。
“能打听出纸活铺子老板的底细么?”吴悠问道,吴虑已经走进内院。
事情发生的突然,尸体具体身份还不能确定,这个纸活铺子老板的身份就尤为重要了。从纸活铺子邻居的口述中可以推测出,姜沪生失踪的那天晚上确实来过这里,很有可能就是追着什么人来到这里,并且在中观区逗留了一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死者又是不是姜沪生,这还需要测底的调查,只不过案子关系重大,局里肯定会另作安排。
“据说是一年前才搬来这里的,纸活铺子是原来的老手艺人的,新来的这个老板是外乡人,姓胡,叫胡文举,朝着一口京片子,该是帝都人。刚开始的时候也不太上手,前任老板手把手交了小两个月才成手,正式接了铺子。”民警一边说,一边翻着记事的小本子,“哦,对了,听说,胡文举就单身一个人,来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亲人探望。”
“胡文举年纪多大了?”吴悠又问,这是吴虑从内宅出来,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怎么了?”方大同问道。
吴虑红着眼睛,一圈吹在#边的树干上,“这里肯定有问题,我刚去了内宅,民生日用品一样不少,可是但凡一点能证实纸活铺子的老板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一篇照片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现在还不好说,等法医结果吧!”
“就别让我碰到那个龟孙子,否则老子非亲手毙了他不可.”吴虑性子比吴悠要火爆许多,跟姜沪生的感情也不太一样,白夜以前就听小麦说过,有一次出任务,姜沪生还替吴虑挡过一次枪子,从那以后,吴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姜沪生了。
白夜偷偷扭头看了眼吴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露出这种表情,整个人沮丧的坐在井边,双手捂着头,似乎像一头兽伤的野兽一样闷闷的呜咽着。
鼻尖有点发酸,不由得又想到姜沪生,心里滚着油似的难受。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然后便是重重关上车门发出的声音。
铺子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韩亮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韩队长。”
“韩队长。”
“韩队长。”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跟韩亮打了招呼,韩亮偏头看了白夜和邱雪一眼,摆了摆手,“你们两个想出去,去车上等着吧!”
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么重,又久久不散,想来现场不会太好看。
他沉了沉眸光,大步走过去,吴悠吴虑等人纷纷打过招呼,让开一条道,韩亮迈着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