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离了老远就看见他了,黑着脸朝他招了招手。
宝刚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杰克把他拉到角落里,“宝,这次的事儿确实不小,会馆里出了人命,但嫌疑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如果真的处理不好,会影响两岸关系的,而且,这案子一看就另有内情。”
宝刚点了点头,他其实更想直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的。
“行,那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说着,抬手指了指车里,“我马上就把人送走,免得上头下来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宝刚一乐,点了点头。
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宝,就看你的了,我今年就要退休了,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加油。”
宝刚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旁边法医递过来的白手套,“我上去了。”
“去吧!”
宝刚跟着法医鉴定人员和迷迭的大堂经理一起上了十八楼。
大堂经理姓朱,四十左右岁,头顶有些秃,典型的地中海发型,平平多填了好几岁。
朱经理在上楼的间隙给宝刚介绍了一些公司的制度和规模,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来到了十八楼,电梯口拉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办案的警察已经里三层为了外三层,阿杰眼睑看见他下了电梯,“头儿。”
宝刚脸色不太好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吸了吸鼻子,好家伙,血腥味够浓的,得出了多少血啊!
他快步走过去,越过阿杰直接往现场走。
人都在门口围着,见他过来,自动让开一条路。
门是开始的,门口的白色地毯已经被染红,吸饱了血,估计以踩上去就能血渐三尺。
“出血量够大的。”一旁的法医说,“看样子动脉肯定被割破了。”
确定鉴证科的已经把现场照片都拍完之后,宝刚才从阿杰手里接过鞋套套在脚上,探头往里看了一样,客厅里到处都是血,被害人赤身裸体的面朝下躺在血泊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宝刚垫着脚尖走进客厅。
客厅装修很是豪华,洁白的沙发上全是飞溅的血迹,他走到尸体旁边。
尸体是面朝下的,全身赤裸,背部全是写,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伤痕,新旧不一,有些是鞭痕,有些是烫伤,或是一些不太深的刀伤。
宝刚皱了皱眉,伸手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阿杰和法医走进来,三个人一同把尸体翻了过来。
“啊!”阿杰惊呼一声,被尸体吓得脸色一阵惨白,一股酸意往喉咙上涌,“对不起,我,呕呕呕!”推开挡在身后的法医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