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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自眼角滑落，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六，你醒了？”清远连忙凑了过来，“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茅草屋里。

清远坐在我床边，墨琛帝君竟然也在。

看到他，那阵尖锐的心痛痛夹杂着前尘往事，再一次袭来。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红着眼睛问清远道：“你之前说要我做你帝后的话，可还算数？”

清远下意识看了一眼墨琛，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才醒来，先不要想这些。”

“你就说，算不算数。”我执拗的拉住他的手，一定要他给我一个答案。

墨琛帝君上前：“小六......”

“我已无大碍，帝君贵人事忙，就请回吧！”我别过眼不看他，声音却忍不住哽咽。

“对不起小六，我从来不想伤害你。”墨琛声音低哑，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低声下气。

我没有开口，就那么晾着他。

墨琛帝君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离开了。

......

清远帝君要成婚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仙界许久未有这等喜事，从上到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除此之外，仙界还有一件大事，墨琛帝君已经闭门谢客多日了。

各路仙家众说纷纭，有的人推测帝君外出游历，也有的人说帝君闭关修炼，还有人说帝君陪桑宁公主回了狐族，准备择日完婚。

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墨琛帝君和清远帝君之间的爱恨情仇，说因为清远帝君要大婚，墨琛帝君受了刺激，这才外出游历，以免触景伤情。

小仙娥嘁嘁喳喳将这些消息转告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全力以赴想将喜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神仙也这般八卦。

层层叠叠的喜服终于穿好，我对着镜子，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样娇美。

“帝后娘娘，这喜服真好看！”小仙娥嘴甜，还没成婚就已换了称呼。

我微笑着示意她去做其他的事，却在转身的瞬间收敛了笑意。

真奇怪，明天就是我的大婚之日了，我却毫无喜悦之情。

胸口仿佛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回过头，正对上清远复杂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蹲跪在地上，捂住我冰冷的手：“小六，师兄他，快要殒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