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宫内,看不到一个人影。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躲了起来。
相传……普通的人要是被红色的月光照到会变成半妖,不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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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林织锦被满是毒刺的毒藤束缚成一个十字无力的直立在那里,鲜血顺着手腕、脚踝、颈脖、腰身不住的淌出来滋养着这泛着阴冷光芒的毒藤。
林织锦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可是那毒藤却箍的越紧。
“呃……”林织锦闷哼了一声,干涩苍白的薄唇颤抖着……缓缓抬起了沉重的头颅。
这里是……哪?黑暗……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是吗?”
这个声音……林织锦咬紧了牙,好像是那个让自己恐惧的人!
“你说她不是真的林迟暮?”
“是……”单书白声音里带着轻笑,“是,这也是刚才我去救凤懿清的时候才发现的!这样应该是他们想引出你,好让你彻底的会飞湮灭。”
仇不忘眯起了眸子,抬手轻抚着自己的下颚:“可是……她的感觉分明就是林迟暮。”
“那是因为玉衍在铸造她肉身的时候,把林迟暮的心脏放在了她的胸口,为的……就是等到这么一天,故意让我和凤懿清放出你,让你误以为这个女人是林迟暮,在双月吞噬她之后……你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去反噬林迟暮力量,这是你会变的无比虚弱,就像是你之前吞噬魅涟澈一样,这个时候……唯一可以杀掉你的力量就是季阙虞只要和要保护这个女人的蛇妖,只要他们灵力结合在一起,又是双月就正好可以让你……灰飞烟灭!”单书白低垂着头抬眸睨向了坐在高坐上的仇不忘。
林织锦的心猛然的像是被人给了一闷棍,面色一片惨白……
玉衍铸造我的时候……给我了一颗……林迟暮的心脏?为的……是要……这个男人吞噬我?
为的……是让……这个男人……吞噬我!
林织锦瞳仁狠狠的颤抖着所以说……他对自己的好,他用自己的鲜血喂养我,都是……都是为了……等这一天么?
“呃……”
心……痛!痛不欲生!
眼泪霎时就冲出了林织锦的眼眶!
原来……以为玉衍是要帮自己的,可是……从头到尾都是要利用我的么?
怪不得……林织锦轻笑了一声,笑的眼泪不住的向外淌,怪不得……
那天,季阙虞说“如果……你死了,那么……你的仇恨,由我来报!”
怪不得……原来你们都知道!你们……都知道……你们早早就安排好了我的以后,铸造我的肉身……封我为林姑娘,说是给我力量报仇,全都是假的……你们……一心想要……我死!
林织锦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握紧再握紧!
“呵呵……”林织锦低笑了一声,心……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不……这不是我的心,这是……林迟暮的心!
林迟暮……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么!这么多人为了你,全都是为了你……在他们眼中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卑贱的,都是……该死的!你不是应该开心才是么!
为什么你要心痛……你凭什么心痛!要痛的话……请你离开我!不要让我替你承受!
林织锦握紧了拳头,鲜血簌簌的从手腕淌出,速度越发的快。
“哦?是吗?”仇不忘眸子微微一眯,引得树林中狂风四起。
单书白唇角勾起一个琢磨不透的笑意,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两轮明月,眸中血色越发的渗人:“是啊……那边林迟暮的封印明明就没有解除,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凤懿清也好好的在这里不是么!”
凤懿清咬紧了牙,撇开头,抿唇不语,死死地盯着那泛着幽兰光芒的封印古井。
“殿下……”那个温软的声音突然响起,与这诡异的气氛极不相协调。
仇不忘侧眸看向了那黑暗深处。
一个一袭白衣长袍手执泛着暖黄色的盈盈光芒灯笼的男子款款从树林的那端走了过来。
仇不忘抚着下巴的手缓缓放下,眸子盯紧了那个男人,瞳仁眯了起来,那个男人是……
越近……仇不忘便看的越清楚,那男子皮肤干净的像是洁白的雪莲花,眸子温柔澄澈带着弄得化不开的忧伤,他精致纤长的手里拎着一盏写着一个“魅”字的灯笼,昏黄的温光盈盈的散开,映的他整个人都像是带着一层金光一般,在这呼啸着寒风的深林里尤其的耀眼。
如难缓缓抬起头看向仇不忘的眸子里竟是一片柔光,忧伤的……化不开。
“参见……殿下!”如难款款的跪了下来,声音温软。
仇不忘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唇角盈盈作笑的单书白,又侧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如难,声音薄凉:“殿下?呵呵……单书白,赫赫有名的九衢大祭司……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早已被九衢皇室除名,早已……不行魅,姓仇了!”
“单书白……这个名字已是前尘往事,既然殿下可以弃魅姓,我自可弃我名,只是……殿下的身上流淌着九衢皇室的鲜血,是殿下……就是殿下,这点……不永远不会变。”如难声音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