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唒玉的眸子紧紧的眯起……林织锦……
“书白大人……如难告辞。”如难收了剑,转身跟随在玉衍林织锦的身后离开。
月光下,只有秦唒玉一个人的身影在这寂寥的长廊里,身影被拉长……再拉长,林织锦……你不能爱上那个男人,唯独那个男人不可以!
“第一次见你秦唒玉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呢,怎么……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这是一个极其让秦唒玉讨厌的声音,讨厌到想要捏碎。
秦唒玉唇角缓缓勾起,声音淡漠的厉害:“怎么……你嫉妒?”
“我可不敢……”依旧藏在主子后的单书白浅淡开口,“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月光下,单书白仰头,后脑轻轻靠在柱子上任由月光在自己无暇的肌肤上起舞,浅闭着眸子……唇角的笑容邪魅。
“你想说是谁?”秦唒玉抬头看向了前方玉衍和林织锦消失的地方,眸子中红色的流光缓缓显现。
一阵阴风袭来,撩起了单书白一头长发。
“叶阆苑!”单书白猛地张开了红色的眸子,一字一句。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两人背对而立,却在同一月光下……被朱红色柱子拉长出的影子切割开。
“呵……”秦唒玉轻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看向了那巨大的柱子,声音寒凉,“单书白……你这招,是不是有些弱智了!”
“我和她有血约的束缚,我可以感受得到……她就是叶阆苑!”单书白也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和秦唒玉相对而立。
霎时……天空中乌云阴沉沉的压了过来,遮住了明亮的月,阴风在两人周遭窜梭着。
黑暗顷刻而来,这天地间仿佛就剩下那两双鲜红的血眸。
“是啊……你们有血约,你和凤懿清同样有血约,在你第一个主人没有出现之前……你就是你第二个主人的奴,她要你说什么你自然就会说什么!”秦唒玉一字一句。
“我知道……因为凤懿清和你要保护的那个女人对立,所以……就算我说她是叶阆苑你也不会信!可是……你不信我却必须要说!”单书白轻笑着敛起了眸中的红光,“我很想看看等到那个女人的身份真相大白时,你在回想起我说过的这句话,会不会后悔的啃桌脚。”
秦唒玉也敛起了眸中的鲜红,轻笑:“是吗……怕是你只会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
“我死了……拖着季阙虞一起,也算是够本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书白……祭司,谢谢你的獠牙,让我和季阙虞紧紧相连!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活下来的原因,全是……拖了季阙虞的福啊!”单书白浅笑着向着秦唒玉走进了几步,“玉衍不会让季阙虞死的,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和玉衍抗衡的话……我很乐意看到自己的死亡!”
秦唒玉唇角勾了起来,拳头却握紧再握紧:“你应该谢谢叶阆苑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根本不削将獠牙刺进你肮脏的身体!”
单书白挑眉轻笑了一声:“是啊……你们我都得多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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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衍……”
“别动!”
林织锦有些别扭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玉衍不耐烦的按了回去。
软榻上,玉衍就那样拥着林织锦,一手臂紧锢着林织锦的颈脖,一手臂……拥紧了林织锦的腰身,让林织锦靠在自己的怀里,仿若这样……才能让人安心些。
“玉衍……”林织锦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凤懿清尖锐苍白的下颚,目光再次落在玉衍的颈脖上,她抵在凤懿清胸前的手微微一收紧,轻声问道,“那天……之后……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玉衍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如果担心……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看?”
林织锦抵在玉衍胸前的手再次收紧,手心里“噗通噗通”着玉衍的心跳,她嗅着玉衍身上温软的香气,紧咬着自己的唇,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在伤害了他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我这几天有别的事情要做,祭司出巡了……这几天也发生了好多事,对了……”林织锦正要起来,却又被玉衍按了回去。
“别动……就这样别动,一会就好……”玉衍从未试过一个干瘦如柴的小锦抱起来居然是这样的舒服,她身上好像……不单单只是自己的味道了,似乎……玉衍又再次嗅到了那独特的只属于小锦的清香。
林织锦果真就像是玉衍说的那样,窝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微微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对玉衍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奴,只要报他以忠诚就够了。
“小锦,你说报仇对你来说……有多重要?”玉衍缓缓开口,那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张开了一双金色璀璨的瞳仁,略带……忧伤。
“很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林织锦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是吗?”玉衍轻笑了一声,眼眸弯了起来,光芒越发的迷人,“那么……如果,报仇需要利用你身边的人呢?”
林织锦一怔,身边的人……季阙虞,林织锦突然就像到了季阙虞,说的难听点自己现在不正是在利用季阙虞吗?虽然……是大家心知肚明允许的利用,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说的好听点,那叫互相帮助,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都是……报仇!
“也得报!”林织锦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