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已经舒开,胸口有规律地微微起伏,叶木槿此刻睡得十分安稳。
宁恕和江其叶一个靠在窗边,一个坐在床前,正正守了叶木槿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叶木槿从醉意里猛然惊醒。为了藏好身份,她向来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喝醉酒,然而忘记提前吃解酒药今日是有史第一次。
醒来时,叶木槿惊出些许冷汗。
醉酒前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对宁恕说想唱歌,也不知到底唱了没有,叶木槿轻拍自己的额头,心想下次再喝醉就把自己舌头割了。
忽然发现房内两人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叶木槿骤然心惊片刻,“你、你们怎么都在?”
“等你醒来啊。”江其叶早就让小蝶准备好了醒酒汤,递到叶木槿手中后才又道,“后面那位来历不明,我可不敢让睡死的你和他独处一室。”
宁恕靠在窗边轻嘲一笑,“我自然也不放心让你和和女人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你坏了人家名声可怎么办?”
叶木槿自然听出两人针锋相对的话,放下喝光的空碗,笑了笑,“都是朋友,朋友。”
“谁和他是朋友!”江其叶满脸不屑,她喜欢长相好看的男子,却不喜欢像宁恕这样眼角勾着邪气,笑起来像只迷人心窍的妖狐。
宁恕耸耸肩,他也没兴趣和仇人的女儿做朋友。
叶木槿只能尴尬地笑着,忽然看到窗外泛黑的夜色,大惊道:“我睡了多久?”
宁恕道:“一下午。”
江其叶指指窗外,“还用问么,天都黑了。之前和我喝酒时酒量不是挺好么,这次竟然醉得这么厉害......”
江其叶还没说完,就见叶木槿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叫着:“完了完了,我把沈祝忘了。”
边叫,边往外跑,一瞬间便没了影子。
她每晚都要给沈祝进行针灸治疗,若是错过了时间,之前的治疗算是白用功不说,沈祝也会因此加重病情,那她可真的就是罪人了。
江其叶知道叶木槿给沈祝治病这件事,知道她这么紧张的原因,并没有着急去追,而是先将宁恕拦下来,“明天馆主姐姐要见你还有那个月姑娘,给你提个醒,她最喜欢模样好看的男子了。”
说罢,江其叶笑着离开。今天金文茵遣走了清鸿他们三人,她很希望金文茵能将宁恕收进后院,改个名叫清什么都可以。
宁恕没有将后半句话听进去,听到月姑娘三个字时便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么晚了月冷心还不回来,该不是真在外面和杨楚青闹出什么事了罢?
宁恕急匆匆赶到上午那家酒馆时,果然没有发现二人,问了店家才知道他们两个闹了半下午才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楚青是见了热闹走不动的主,没热闹就闹热闹给大家看,月冷心虽心眼多、武功高,但涉世未深,宁恕有些后悔将他们两人留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