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槿摇着扇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金馆主谬赞了,在下可不是什么爱棋之人,顶多会落几个子罢了。”
“叶公子可是觉得我们没有诚意?”
叶木槿摇着扇子没说话,现在是金文茵求她,她能解秋色棋局就算是握着主动权。
“实不相瞒,这棋局是我弟弟金文麒生前留下的东西,自从他得到这秋色棋局后,便莫名其妙丢了性命,我只有破解这棋局的秘密,才能为他报仇。”金文茵抱拳,行了一礼,“叶公子既有此才能,我桃花馆定奉为上宾。”
叶木槿呵呵一笑,“在下若没这才能,只怕很难完整走出桃花馆了吧?”
金文茵道:“叶公子哪里话。”
叶木槿忽然问道:“我朋友呢,来时我没见着他,难不成也被金馆主收进后院了?人家可是成过亲的人,金馆主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金文茵笑了笑,“叶公子那两位朋友武功高强,非一般人所能比,我就算有心,也勉强不了啊。前些天他们救过我,又借了我们一匹快马,我承诺过以重金相谢,他们跟着弟子去账房了。”
“哦?”叶木槿眼眸一亮,“看来他回来后就是有钱人了,那我得仔细讨好他,还能沾沾光。”
“两位一定感情笃深。”金文茵看似漫不经心道。
叶木槿知道这是探底开始了,无奈摆摆手,“谈不上深,但也不浅,闹过矛盾才解释清楚化解了误会,也算是经历过波折考验的兄弟吧。”
金文茵若有所思道:“听说叶公子是江南一个小镇来的?”
“穷乡僻壤而已,比不得云野城这大地方繁华。”叶木槿随口答道,她每换一张脸,就会有一个新身份,纵使有人怀疑他,没几个月根本查不出端倪。
几个月后,谁知道她换了什么脸在哪个地方蹦哒?
“那月恕是哪里人啊?”金文茵状似无意随口提起。
叶木槿摇了摇扇子,“谁知道呢,当年他路过我家借宿,我二人才成了朋友,至于他什么身份,朋友之间不需要在意哪个,虽然有时候我都怀疑他的名字是不是随口捏造的,在下猜遍了江湖和朝堂,没听过月姓啊。”
这话叶木槿真假掺半,她虽知道宁恕是宁府前家主宁向乾的儿子,但宁恕从万和客栈离开后显然去了别的地方,那地方势力必然不小,究竟是哪叶木槿也好奇不已,但她知道就算问了宁恕也不一定会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宁恕若要问她背后的势力,叶木槿也会闭口不谈。
金文茵也不清楚这个姓氏,但能培养出武功如此卓越的后辈的势力,不该是籍籍无名。
但两人都不知道,在百年前,清溪山还未避世的时候,“月”姓几乎是清溪山行走江湖的一块金字招牌,但凡姓月,在江湖上必然是一般人不敢惹的存在。
只是百年已过,没人记得拜入清溪山弟子都要改姓月,几十年前月凌珑偷跑出来闯荡江湖时,用的名号也只是“凌珑”二字,即便闯出了一些名堂,除了关系不错的几位好友,也没几人知道她的身份。
接着叶木槿真真假假讲了一些他和宁恕的事,既然金文茵想知道,那她唾沫干了也得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