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打眼睛这招,还是宁恕跟叶木槿学的。虽然抛暗器的手法与力道比不得她,但宁恕自认为准头还是不错的。说打眼睛,就打眼睛,不偏不倚。
手中的石子还有很多,宁恕炫耀似的挥了挥。
不过他明白在场的大多都是高手,用暗器出其不意地偷袭一两个可以,但用多了难免会让人警惕,再使就容易被躲开了。
所以他也没指望着全靠暗器偷袭那些靠近的人。
想了想,宁恕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在他后面撒了开来,用内力催动,将大片白色的粉末变成了两个字形——
剧毒!
宁恕躲在地上,背靠树干,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么幼稚的把戏,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信,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但试图靠近时,脚底刚刚踩到那些药粉,忽然间腿一软,真的就倒下了。
剩下几个蠢蠢欲动的人面面相觑,有一个大胆的施展轻功,仅仅越过那些白色粉末上方,便忽然浑身无力,重重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余下那几人便再也不敢上前,散开去关注月冷心那边的打斗。
宁恕默默地将指尖细长的银针收起。
他这几天留了个心眼儿,向叶木槿讨要了毒药水,做了可以暂时能麻痹人致使昏迷的毒针。那些药粉虽也有些毒性,但不吃进肚子里便没什么用,撒出来迷惑他们的。
陆渐羽瞧着这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慢慢向宁恕走过去。
有人好心将他拦住,“二公子小心,木叶小贼用毒神乎其神的。”
陆渐羽轻嗤:“无碍,把戏而已。”
宁恕听到他的话,扬着眉毛笑了笑,“陆二公子若不怕我这把戏,尽管上前来试试。”
陆渐羽正欲走过去,江琼色连忙拦住他,“既然他此时没有动手的打算,我们还是先对付另一个比较好。”她压低声音轻声道,“别忘了,我们只是来拖延时间的,真正的木叶,已经陷入馆主和城主设下的包围圈了。”
陆渐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退了几步,将注意力放在了月冷心身上。
在她周围已经倒下了一片哀嚎之人,能坚持和她打斗的,只剩寥寥数人。
但月冷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添了多出伤痕,身上的献血不知是别人溅的,还是伤口里渗出来的。
宁恕换上凝重的表情,起身道:“冷心,你退到这边来,换我。”
月冷心扔出匕首,钉住一人的肩膀将他钉在不远处的桃树上,回头对宁恕笑了笑,“不必,我还能撑得住。”
江琼色冷声道:“你兵器都脱手了,赤手空拳还想怎么打?”
“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赤手空拳了?”月冷心冷诮道,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只见她一抬腿,不知怎么便在裙摆之下抽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剑来。
清溪山最主要的武功便是剑法,月冷心虽然习惯了和月芝一样使用匕首,可不代表不会用剑。
她撸了撸袖子,朝那些没倒下的人勾勾手,“来,本姑奶奶还能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