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后?”叶木槿思忖道,“既明就是师父的故人的后人,所以师父待他极好,简直像亲生孙子一样。不过......你是哪门子的故人之后啊?师父以前的老朋友并不多,虽然我不知道都是谁,但既明说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这个啊......容我先买个关子,以后见了叶谷主你就知道了。不过......”宁恕夺过叶木槿手中的小秤杆,翻身将她摁在椅子上,两人对调了一个位置,“有件事我也要敲打敲打你。”
叶木槿挑眉,“什么,我哪儿做的不好么?”
“何止不好,简直太差!”宁恕指着她,“你总该知道江湖上都说你极喜欢皮相好看的人,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就是你好色成性。之前作为木叶时,你是不是和沈祝走的很近,还孤男寡女出去月下花前过?”
叶木槿咧嘴一笑:“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就不叫事了么?他跑来防风谷看病,给了你接触他的机会,你很高兴?”
宁恕想起那日叶木槿听说沈祝进谷,立刻抛下他离开的事情,便有几分气氛。
方才她还赞美他,温柔,谪仙!
他眉头拧紧,“你该不会最先喜欢的是沈祝吧?他看不上你你才转向我?”
叶木槿被宁恕的奇思妙想逗笑,她捧着肚子道:“真不是,阿恕,你不要逗笑我了好不好?”
宁恕皱着眉头看着她,整张脸像是在醋坛子里泡过似的,到处泛着酸。
叶木槿笑够了,认认真真回答:“我叶木槿从前一心学医练武,虽然三年时间在江湖上看惯爱恨,但认识你之前却不曾懂得情爱,更谈不上和沈祝有一腿之说。”
宁恕眉头微舒,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对,既和沈祝没那回事,你为何对他如此殷勤?”他眉头再次拧起,察觉此事不对。
“的确是有原因的,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我以后再慢慢与你细说好不好?”叶木槿哄着他,红着脸在宁恕额头印下一吻。
“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宁恕心里泛甜,嘴里却哼道:“说说近日的,那天你是不是对陆子佩也动手动脚了?”
叶木槿举手发誓,“天地良心,我那天是为了掩护你不被陆子佩发现,你一走,我立刻就和他保持距离了。”
“勉强信你吧。”宁恕忽然又想到什么,“还有,既明又是什么情况?你先前骗我说木叶就是既明,是你师兄。可现在木叶是你,你就是木叶,那既明是谁?”
“既明是我师兄,这一点是真的,不骗你。”叶木槿继续举手发誓。
“你们是青梅竹马?”
叶木槿点点头,“嗯...算是吧,他比我大上几岁,是很好的哥哥。”
宁恕心里不是滋味,闷闷地不想说话。忽又想起外婆曾经说过,防风谷这个亲传大弟子在江湖上甚是神秘,从来不曾露过面,连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好奇地问:“防风谷中似乎没有他出没的痕迹,隔壁他的房间虽干净,可一点儿生活用品都没有,除了这两日你暂睡,至少有好些年没住过人。江湖上更是没有这个人,综上我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叶木槿一把夺过小秤杆,狠狠敲在宁恕头上,“不许咒既明!他不会死的,我叶木槿想救的人,阎王不敢收他!”
她眼底光芒闪烁,十分坚定。
宁恕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既明即便不死,应该也没有好好活着。他恍然想起隔壁那本小册子里,毫无征兆、戛然而止的记录,以及既明最后一句话后面,叶木槿写上的“还不够”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