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谷中又接连进来几批求医者,南苑快要住满了,叶木槿便让云涉放出话去,说住不下了,不再接受求医。
一时间尚未来得及进谷的一些势力,开始在谷外捣乱,这些事叶木槿没有理会,全权交由了云涉和蓝靛处理。而她给了任紫两日时间调养,今日便着手给她治伤,顺便趁此机会再敲打敲打陆渐羽。
叶木槿带着两名侍女来到陆渐羽的院子,为了方便给任紫治疗,今日三人穿的极其轻便。陆渐羽来迎接时眼神飘忽不定,既想面对又向逃避。
叶木槿故意与他疏冷,全程在给绿衣交代事情,拢共和陆渐羽说了讲句话——
来时陆渐羽别扭的问好:“少谷主,你来了。”
叶木槿道:“嗯。”
向绿衣交代一些事情,让他们不要随便打扰后,准备带着侍女给任紫动手医治时,陆渐羽致谢道:“有劳少谷主了。”
叶木槿道:“嗯。”
陆渐羽不敢再说话了,带着绿衣离开任紫的房间。这两日叶木槿吩咐给任紫吃了不少的补药,她的气色看起来非常好。只是瞳孔微微缩着,看上去有几分紧张。
“我必须将你的伤疤挑开才能接上经脉,这个过程你便像是又经历了一次被人挑断经脉之痛,所以再痛,你都必须咬牙坚持,不能昏过去,否则我不敢确定能不能如我设想的那般恢复的很好。”
任紫咬牙点点头,“我能坚持。”
一边的侍女提醒道:“这个过程至少持续六个时辰,坚持不住了就说一声,我们用秘药再帮一帮你,但这药只能用一次且效果时有时无,所以你务必要靠自己坚持。”
叶木槿取出一根银针夹在指间,轻声道:“开始吧。”
两个侍女在一旁打下手,叶木槿持针,精确无误地一点点挑开任紫的皮肉,不敢有一丝懈怠。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陆渐羽负手等在门外,不时还能听见里面任紫痛苦地呼痛声,他着急的来回踱步。
宁采箫从隔壁来串门,见陆渐羽这副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很像是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宁采箫记得,当年宁采薇出生时,他父亲候在产房外,便是这般模样。
陆渐羽没好气地道:“淑儿还没找到,你这样调侃我,不怕我恼了打你一顿吗?”
宁采箫笑笑:“打便打,你我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不过,现在却不是打架的时候。”
后半句,宁采箫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我刚刚听说,山下打起来了。”
“打起来?”陆渐羽好奇道,“谁和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