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槿让她们把陆渐羽放在炼药房的榻上,手搭在他的脉搏摸了摸,“快两刻钟时间了。”
宁恕点头如捣蒜,“那弟子告诉我这药没有解药,必须半个时辰之内......咳咳,找个女子。你有没有办法?”
叶木槿已经摘了帷帽,笑容有几分阴森可怖,她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女子么?”
宁恕惊得跳起,“这怎么可以,你怎么能行!”
“我不行,你来啊?”叶木槿挑眉,揶揄道。
宁恕摇头,着急地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办法,你配出些解药来。”
叶木槿伸出手,“那药还有么,给我看看。”
宁恕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你可千万小心,这药视事先没有服下预服的解药,一闻就会中招......”
他话音还没落下。叶木槿就已经拆开那包药,伸手搓了些放到鼻尖,甚至还张嘴尝了一口。
宁恕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阿槿,你......”
“我也中药了,正好帮他。”叶木槿狡黠地笑着。
宁恕脸色难看至极,呐呐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原本弄来这药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不至于让你一天到晚为了死人愁苦着脸,遇见陆渐羽纯属意外。你方才说这话吓到我了。”
叶木槿抱胸,扬扬下巴,“知道害怕了?”
宁恕闷声闷气撇过头,倔强地不说话。
“我从小亲身试毒、试药,早已经百毒不侵,这药对我没什么作用的。”叶木槿笑了笑,过去扳宁恕的身子,“许你和我开玩笑,我就不能逗逗你了么?”
宁恕属于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他心里早已没气,却板着一张脸道:“可你这玩笑过分了些,下次不许了。”
叶木槿早已将他看透,慢悠悠道:“虽是和你开玩笑,但我说的我来帮他却也是事实。”
宁恕大惊:“啊?”
叶木槿笑出声,解释道:“我百毒不侵,我的血,除掉那些十分刁钻的,差不多毒都能解。”
那些刁钻的毒的代表,自然就是死人愁!
叶木槿用银针在指间狠狠一刺,一粒豆大鲜红的血被挤出来,她捏起陆渐羽的下巴,抿在他口中。
“好了,等药性消退,等他醒来吧。”
下一刻她的手被宁恕捉住,在叶木槿的注视下,他将她的指间放进口中,舌尖抵住被银针刺过的地方,轻轻嚅动着,弄得叶木槿指尖有些瘙痒。
她脸色微红,慢吞吞地道:“那个,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
宁恕道:“不当说,不要说。”
“好。”叶木槿道,“以陆渐羽的性子不会心血来潮带着任紫来治伤,肯定防风谷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要么是木叶,要么是不死之药,若是木叶还好,但若陆渐羽也是冲着莫须有的不死之药而来,对防风谷便又多几分不利,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借着这个大好时机,策反他!”
宁恕:“......”
不是让她不要说么?
不过宁恕仍是好奇怎么借着这次机会策反陆渐羽,边道:“你且细说。”
叶木槿眼眸眯了眯,朝宁恕招招手,靠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宁恕美目怒睁,怒不可遏,“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