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骤然剧增。
冰雪凝固的洞壁,晶莹透亮,映出三人绰约的身影。
沈祝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将自己全部埋在宽厚的大氅里,风帽裹着头,只露出苍白的脸色。
叶木槿见他如此,想了想解开自己的大氅欲给他披上,宁恕眼疾手快阻止住她,“你逞什么能,将衣服给他你不冷么?”
叶木槿眨了眨眼睛,想说自己可以用内力御寒,而且她身上有热度,多冻冻也有好处,话未出口,便见宁恕解了自己的甩给沈祝。
他冷不防地哆嗦一下,“我用内力御寒,咱们不要逗留太久。”
沈祝看着手中多出来的衣服,眼底复杂的神色里不知蕴藏了什么,许久才道:“多谢。”
宁恕一边帮叶木槿系着大氅的系带,一边无所谓道:“谢我做什么,我做梦都盼着你不好过,要谢就谢他吧。”
他伸手指指冰窖深处那块四四方方的冰棺。
若不是看在既明曾经救过叶木槿的份上,他才不会管沈祝的死活。
沈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浅蓝色的冰块之中隐约能看到躺了个人。
他的眼神微顿,踌躇着不敢上前。
叶木槿和宁恕靠在一起取暖,也不催他。
许久之后,沈祝才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冰棺旁边。
馆中少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却面色祥和地躺在那里。
沈祝扑通一声跪在棺前,仿佛不知道冷,张开手来紧紧拥住冰棺。
两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一个躺在棺内,一个跪在棺外,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却又像是隔了生死。
“既明哥哥......”他低低地喊出声,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哭腔。
宁恕往叶木槿怀里钻了钻,小声道:“他打算哭到什么时候,我快要冻死了。”
“闭嘴!”叶木槿瞪他一眼,但还是将自己的大氅解开,分了一半裹在他身上。
一件大氅,裹了两个人。宁恕紧紧抱着叶木槿,一脸的心满意足。
宁恕道:“真暖和,他在这哭一天都没事。”
叶木槿翻了个白眼。
宁恕说这话没多久,沈祝便缓缓站了起来,许是跪的腿麻了,他的身形一晃,扶住冰棺才勉强站稳。
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浅浅的泪痕,漂亮的眸子里爬了一些红丝,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叶木槿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们出去再说吧。”她打着哆嗦,“这里太冷,你身体受不了的。”
宁恕瞥了沈祝一眼,小嘀咕道:“关心他也不用如此光明正大吧。”
叶木槿搂紧宁恕的腰,催促道:“也关心你,快走快走。”
沈祝没有说话,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出去的通道里逐渐多了些暖意,沈祝脱下宁恕给他的那件大氅还回去。沙哑着声音问道:“既明哥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