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融进去的那一刻,石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缓缓转动,很快便半开了一个空隙。
两人侧身进去。
这间耳室的摆设和宁向坤书房十分相似,只是没有放置那么多书架,相对宽阔一些。
书桌上有笔墨纸砚,明面上并没有可以窥探的秘密。
阿敬一连找出了许多藏东西的暗格,成功避开了机关里发射出来的短箭,拿到了里面分门别类放好的信笺、账本一类的东西。
宁恕迅速翻看过,忽地捏着其中一封匿名信双手颤抖着,他捏的极其用劲,手腕上的青筋几乎都要凸出来。
阿敬察觉他的异常,小心翼翼将他手里的信抽了出来,大致看了一遍。
信纸破旧,至少有十几个年头了。虽是匿名,但从内容上却大致可以看出写信人的身份,因为上面有一个很夺目的门派名字——清溪山。
而信的内容大致是让宁向坤去玉龙桥杀宁向乾和一名叫做月叶的女子,许给宁向坤的好处便是会暗中助他坐上家主之位。
阿敬微微蹙起眉头,忍不住道:“这封信和十八年前玉龙桥案有关,原来当年这桩悬案竟是这样的。只是清溪山竟还有人在江湖上活动么?”
宁恕面具下那双眼睛充满了阴鸷,眼底的红丝仿佛染了鲜血,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阿敬见他双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地从嘴缝里吐出来一句话:“月芝,就让你那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宁恕记得当初月凌珑说过,当年他娘离开清溪山,月芝奉命要将她找到带回,那段时间敢用清溪山名义杀人的,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阿敬不敢再插话,默默翻看着其他信笺是否有用,忽然看到一封笔迹缭乱却蕴含着不少剑意的信,信的落款是一个“乾”。
他看清信上写得内容时,心底暗惊,低声喊宁恕:“宁公子,你看这个?”
恨意还未压下,宁恕接过信的姿势有几分野蛮,吓得阿敬好久没敢动。
这是一封宁向乾写给苏媛的信。
宁恕仿佛觉得信烫手,下意识将它丢开。
先前月芝给他的刺激还没昏过去,这一封信却是让他心底一抹信仰直接崩塌。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他慌乱地捡起那封信,催动内力将之化为齑粉。
“这封信上的内容,不可向阿槿透漏半分!”宁恕露出凶光,沉声威胁他。
阿敬怔怔地点了头:“知道了,宁公子。”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的便是此刻的叶木槿。
宁向坤不舍得再伤她,换成了将她打趴下,虽然摔得很疼,但是不会伤到根本。
算起来,她已经被打趴下十数次了,场外那些人一边佩服她的毅力,一边在她狼狈地倒地时捧腹大笑。
一点儿都不顾及她是个女孩子脸皮薄。
叶木槿暗暗道,若是她使出了真实实力,这些人估计笑不出来就要哭了。
可惜现在她必须藏着掖着。
叶木槿从地上爬起来,抱紧赤缎剑不松手,扭扭脖子踢踢腿,十分傲气地道:“叔父,再来!”
宁向坤无奈地道:“再打下去,我都要困了。你的剑式虽然奇妙,但似乎和内力并不配套,无法发挥它最大的实力。”
叶木槿撇撇嘴,她早就知道好吧,不然还不用风雪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