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宁恕,似乎想从宁恕的神色中看出什么。
宁恕大大方方与他对视,供认不讳:“是啊,衣服呢?”
“你一个女孩子,你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
宁恕用糊弄女弟子的话继续糊弄宁采箫:“自然是想男人了,你若能给我弄个男人来,那衣服便不要也罢。”
宁采箫脸色微红,窘迫万分:“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能说的么!”
宁恕仰头,双眼天真地看着他:“我何时是大家闺秀了,我不是你的阶下囚么?”
宁采箫蹙着眉头:“你明知道我不知真心要囚你......”
宁恕不耐烦地打断他:“衣服,还是男人,你好歹给我一样啊。”
宁采箫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最终是无奈道:“来人,将衣服拿进来。”
门外立刻便有人进来,正是傍晚宁恕吩咐过的那名女弟子。她手里捧着一套衣服,默默往桌上一放,便垂着头退下了。
宁采箫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兀自叹了口气:“今晚便让小致陪着你,你早些休息。”
见宁采箫拿上要跨出房门,宁恕似乎嫌他不够气,故意大声说道:“小致还是个孩子,你将他留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只要衣服便足够了!”
宁采箫一个踉跄,差点在房门口摔倒,这真不该是一个女孩子说的话,他心里自我反思,或许他这么做,是真的将宁恕刺激到了。
听着他走远的声音,宁恕给南致使了个眼色。南致立刻便将房门从里面上拴,窗户亦关得严严实实。
南致小声道:“陆渐羽已经在冷月襄那里了,你要男人的衣服,是不是打算今晚便逃出去?”
宁恕点点头,一边解衣服一边道:“在这里呆着根本查不到我想查的事情,如今也有必要让‘宁淑’这个人彻底消失了。”
这几天两人混熟了,南致偶尔也会和他开玩笑,听到宁恕这么说,他忽然笑道:“彻底消失?怕是陆二公子要伤心死,他得知你被抓起来的时候,要死要活地非要找宁采箫说理呢!”
“他要死要活管我什么事?”宁恕说完仔细一想,还真关自己的事,便又改口道,“时间一久,他便会忘的,现在伤心便伤心吧。”
宁恕已经就脱掉了上衣,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南致啧啧探道:“皮肤这么好,难怪男扮女装如此成功,迷得陆二公子非你不娶!”
宁恕当着南致的面儿恢复缩骨引,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个儿,就连胸腹上的肌肉也明显露了出来。
这是南致第一次见,不由得目瞪口呆。
宁恕歪歪脖子,伸展了一下是腰身,能听到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他淡淡一笑,问道:“怎么?拜不拜师,想不想学这本事?”
南致滚了滚喉咙,不得不说,他确实心动了。不过轻易服输不是他的性格,傲娇地撇过头:“老子又不扮女人,学这个作甚!”
宁恕穿上了一衣服,正合身。他随便在衣摆上撕下一块黑布来,在脸上比了比,正好可以当做面纱。
之前不处理脸上的伤口只是一时想不开,后来便觉得带个疤挺酷,便也懒得处理了,可现在他有些后悔,觉得还是貌美如花比较好。